點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四肢穴道,然後,轉望齊振北、羅英:“麻煩貴會派人押他回到華家,並請代為據實稟報兩位老人家。”
齊振北、羅英恭聲答應,齊振北攏手道:“二少請。”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看了花三郎一眼,頭一低,轉身要走。
“二哥,萬一陰小春落網,什麼地方可以找到她?”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道:“西山,你我見面的地方,往上找。”
邁步行去。
望著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行出石室的背影,花三郎兩眼湧淚,無聲掛落兩行,然後,掉頭行向帷幕後。
越過重重帷幕,看見了一扇開著的窄窄石門,花三郎提一口氣,閃身奔了進去。
石門後,是一道盤旋上行的石梯。
花三郎一口氣奔上去。
石梯走完,天光又現,原來已回到地面。
出口處一片荒郊,有人煙,遠在裡許之外。
敢情,此地已出了城。
花三郎正在看,遠遠看見項剛等奔了過來。
陰小春跑了。
花三郎忙迎過去。
果然,項剛劈頭就道:“兄弟,我有負重託——”
花三郎:“不要緊,我知道她上哪兒去了,你請在內行廠門口等我,一個時辰之後見。”
話落,他轉身要走。
項剛忙道:“兄弟,你上哪兒去?”
花三郎道:“您就不用管了,一個時辰之後,我交給您個陰小春就是了。”
一頓,轉望肖嬙:“姑娘跟我一塊去吧!”
顯然,他是怕肖嬙發現肖錚已經被害。
肖嬙已經取下了她頭上的黑布罩,一張昔日明豔照人的嬌靨,如今卻是憔悴而蒼白,看上去令人心酸。
此刻她雖然神情木然,但對花三郎卻是柔順異常,聞言口齒啟動一下,似乎想說什麼,而旋即她又點了頭。
柴玉瓊忙道:“我也去?”
花三郎遲疑了一下:“好吧,柴姑娘去一下也好。”
項剛道:“兄弟,人是從我手裡逃脫的,別人都能去了,我怎麼好閒著?”
花三郎會說話:“項爺,內行廠方面,得防著有人通風報信兒,這件事,再沒有旁人比您更適合,我這方面有兩位姑娘跟著去,也好防陰小春情急時撒潑耍賴,人多了並不一定好辦事。”
項剛笑笑道:“好吧,既是這樣,咱們就這麼辦了,一個時辰之後,咱們內行廠門口見。”
說完話,他帶著他的四護衛先走了。
花三郎要走。
肖嬙突然道:“我爹……”
花三郎心頭一跳,忙道:“老人家有人照顧,咱們先擒住陰小春,鬧完內行廠,再去見他老人家。”
肖嬙沒再說話。
花三郎向柴玉瓊遞過一個眼色,道:“走吧。”
誰料柴玉瓊抬手一攔道:“慢點兒走。”
花三郎知道她要幹什麼,剛要說話。
柴玉瓊緊接著問道:“他呢?”
花三郎道:“現在先別問,等會兒我自會告訴你。”
“不行!”
花三郎臉色微沉,道:“你不會希望陰小春跑掉吧?”
柴玉瓊臉色一變,點頭道:“現在你怎麼說,我怎麼聽。”
三個人沒再說話,如飛向著西山趕去。
花三郎可以說是“舊地重遊”。
這地方肖嬙也來過。
所以,三個人沒一會兒工夫就趕到了。
到了山道上的小亭邊,花三郎抬眼上望:“就是這兒了!”
柴玉瓊冷冷道:“你怎麼知道她在這兒?”
“他告訴我的。”
“他會對你說實話,你可真相信人啊?”
“他要是再不對我說實話,那他就是無可救藥了。”
“你以為他有藥可救?”
“現在你我別爭吧,往上看看去就知道了。”
花三郎吸一口氣,當先騰身而起。
柴玉瓊與肖嬙緊跟而上。
往上去,不是石壁就是相當陡的山坡。
石壁滑難留手,山坡上樹海森森。
但是這都難不倒這三位高手。
花三郎領頭疾進,一方面還屏息凝神,運用敏銳耳目不住地搜尋四周。
在將近山頂的地方,一堵如削石壁攔路,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