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玉沒跟過去,可也沒走。
肖錚父女是西廠的人,花三郎現在是為東廠辦事,當然不便跟去,不但沒走,還跟陰海空嘀咕了一陣,當然,陰海空滿面震驚地也留下了。
熊英能提督東廠,自不等閒,一見這情形,自感納悶,但在場能問的,卻只有南宮玉一個,他只有去問了南宮玉。
南宮玉沒主動告訴熊英,可是等熊英來問她的時候,她卻一點也沒隱瞞的告訴了熊英。
熊英聽完,大驚失色,急急忙忙往後趕去。
老壽星由成群的下人侍侯著剛進後堂,項剛帶著花三郎也跟了進來。
老壽星一見項剛,連忙前迎:“總教習……”
項剛道:“金老,恕我擅闖後堂。”
“這是哪兒的話,金家還有什麼地方,你總教習不能到的,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倒是賤辰承蒙總教習辱臨,實在太不敢當,太不敢當,坐,坐,請坐。”
連話聲都一模一樣,這下越發錯不了了。
項剛道:“請金老摒退左右,項剛有事要請教。”
“行,行,你們出去,你們出去。”
金府的下人剛出去,後堂裡闖進了熊英。
老壽星微一怔:“呃,熊督爺……”
熊英強笑一招呼,立即轉望項剛:“總教習……”
項剛道:“你知道了。”
“是的,剛問過南宮姑娘。”
“那你站在一邊兒,等我跟金老說話。”
熊英一急還想再說。
“怎麼?有我出面,你還不放心。”
熊英哪敢再說,忙躬身一句:“不敢!”退向後去。
老壽星見這情形有點怪,又不便問,似有點不自在。
項剛那裡又說了話:“金老跟我這位老弟認識認識。”
他擺手向花三郎。
老壽星忙道:“剛就想問,總教習換了護衛了,這位老弟好人品。”
“不,這是一身兼東西兩廠總教習的花三郎,花總教習。”
老壽星一怔,賠上滿臉歉疚的笑:“呃,失言,失言,原來是花總教習,幸會,幸會。”
項剛道:“金老以前沒見過吧。”
“初會,初會,花總教習恐怕是剛任職三廠,要不然我絕不會沒見過。”
說話到這兒,下人把花三郎送的賀禮找來了,他要交給老壽星,項剛伸手接了過去,支走了那名下人,開啟取出那隻鞋。
老壽星一怔直了眼:“項總教習,這是……”
項剛道:“金老認識這隻鞋吧。”
“認識,當然認識,這是我的鞋啊,還是前幾年在南大街瑞祥訂做的,怎麼會跑到這位花總教習手上去了。”
“金老不明白麼?”
“項總教習,我還真糊塗了。”
“那麼,老弟,你把這隻鞋的來龍去脈,說給金老聽聽。”
花三郎答應一聲,當即把這隻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了花三郎的敘述,老壽星滿臉驚恐瞪大了眼:“會有這種事,會有這種事,這麼說,花總教習認為那個冒充陳鐵口的,是我?”
花三郎道:“金老,鞋對,人也不錯,這怎麼說。”
“鞋對,人也不錯,不,不,花總教習,你弄錯了,我是個不會武的人,也是足有快一個月沒出過門了,人絕不是我。”
“呃!金老是說我看錯了。”
“不敢,不過家裡這些人都可以做證,我的確快一個月沒出過門了。”
花三郎道:“如果我養著這麼些個人,他們也能事事為我作證。”
老壽星忙望項剛:“項總教習,咱們認識不是一天了,難道你也認為……”
“我並不認為什麼,我來只是想聽聽金老合理的解釋。”
“項總教習,別的不衝,就衝我跟九千歲……”
“金老,現在有我項剛在座,那就表示一切自有我扛,一切不枉不縱,不是你,任何人拿你沒辦法,是你,九千歲只怕也護不了你。”
“這……可是我這鞋……對了,兩位等等,我去看看我的鞋去。”
項剛道:“熊英陪陪金老。”
“是!”
熊英恭應一聲,“陪”著老壽星進了裡間,沒片刻工夫,熊英又“陪”著老壽星出來了,老壽星一臉驚異:“怪了,我那雙鞋不見了。”
花三郎笑笑道:“金老的鞋別人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