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淡淡地說了句:“怎麼有這種奇事?”
肖錚道:“總教習,那怎麼辦?”
“我打算找個清靜的地方,把這事從頭到尾好好想想,想想它究竟是怎麼回事。”
肖嬙道:“那就上我家去,我給你找個地方,準保京城裡沒有比那兒更清靜的了。”
花三郎笑望陰海空:“方便麼!督爺?”
陰海空指著肖錚笑道:“是他的女兒,你該問他。”
肖嬙嬌靨一紅:“督爺就是沒正經。”
陰海空道:“他問的話你聽見了,怎麼怪起我來了。”
花三郎道:“督爺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我能不能向肖老跟肖姑娘有所請教。”
陰海空道:“衝著熊英,當然不行,衝著你又當別論,我這個人一向識趣,給我個臺階我就下了,他們父女倆心都向著你,我又不能寸步不離的監視他們,我說不行,有用麼?”
肖錚笑了,花三郎也笑了。
肖嬙道:“說您沒正經,您還不承認。”
“行了,丫頭。”陰海空笑道:“快去給他準備清靜的地方去吧……”一指肖錚,接道:“你給我聽著,既稱清靜,那就表示不願有第三者打擾,你也學著識趣點兒。”
肖嬙嬌靨更紅了,嬌羞欲滴,她剛要發嗔,陰海空卻一笑走了。
這裡花三郎跟肖嬙四目交投,兩人好生不自在。
肖家的花園真不錯,佔地相當大,井然有序地種滿了四時之花,不但亭、臺、樓、榭一應俱全,還有那一泓碧水,一座橫跨流水的朱欄小橋。
肖嬙把花三郎安置在水榭裡,真是既清靜又舒服個地兒,能聽見的,只有深深水聲跟啾啾鳥鳴。
肖錚真很識趣,一進家門他就託辭避開了,丫頭們送來幾色點心跟幾味酒萊後,也被肖嬙支走了。
現在,一座水榭裡,就剩下兩個人了。
兩個人在靜默中相對,不免有點尷尬,肖嬙沒話找話,也為自己找個臺階兒:“我在這兒,不會壞了這份清靜吧!”
花三郎忍住了臉上的熱意:“賈兄弟,你要是不在這兒,這兒就變得枯寂了。”
肖嬙羞,還帶著三分驚:“你……”
“把你當做賈兄弟,說起話來就能放心大膽了。”
肖嬙道:“我倒不希望你老把我當賈兄弟。”
“這意思也就是,我不能老這麼放心大膽說話。”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
花三郎吁了一口氣:“我不承認自己是世俗中人,但有時候也難免迂腐,其實,既有這段不平凡的交情在,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分別,坐下吧。”
兩個人落了座。
肖嬙深深一眼:“總是應該有點分別的。”
她的話很含蓄。
花三郎答得也相當技巧:“那就希望姑娘以後別再讓賈兄弟見我,日子一久,我應該有所改變的。”
肖嬙道:“不要緊,我有這個耐心。”
她微揚衣袖,伸出纖纖玉手,微露嫩藕般一段皓腕,拿起銀壺,斟上了兩杯酒:“先喝點酒吧。”
“謝謝。”
兩個人舉杯淺飲了一口,花三郎微皺眉鋒道:“我要請教,以姑娘看……”
肖嬙截口道:“喝酒的時候,不許皺眉,更不許談煩心事兒,要不然容易醉。”
“不要緊,我有很好的海量,也更能控制。”
肖嬙道:“但是我不許,客隨主便,你應該聽我的。”
“可是……”
“我已經想出個幾分了,就是現在不能告訴你。”
“呃!”花三郎精神一振,忙道:“姑娘已經想出幾分了?那是……”
“沒聽我說嗎,就是現在不能告訴你。”
花三郎一怔道:“為什麼?”
“我要是現在就告訴你,這些點心誰吃,這些酒誰喝啊?”
顯然,她是怕花三郎馬上走。
花三郎焉有聽不出來的道理,但是他道:“那容易,我一口氣把這些點心都吃了,把這些酒都喝了。”
肖嬙道:“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是告訴你吧!”
她似乎要說。
花三郎忙道:“姑娘明知道我不是那麼粗魯的人。”
這話也含蓄。
可是肖嬙懂,她美目閃掠異采,嬌靨微酡,螓首豐豔,輕輕說了一句:“謝謝你。”
花三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