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臉色大變,道:“沒有。”
花三郎察言觀色,心知一定有,道:“金老,這是你唯一脫罪的機會,希望你不要輕易的放過。”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花三郎冷冷道:“金老,你這麼大把年紀了,我實在不願意這樣逼問你,奈何金老說話不老實。”
他五指又用力。
金老“哎喲”一聲,頭上都見了汗,這種人平日養尊處優,如今那受得了這個,只見他點頭道:“好吧!我認了,我說,反正是掩不住了……”
花三郎道:“我說嘛這是金老唯一能脫罪的機會,怎麼金老倒不說實話呢!”
金老激動地大聲道:“因為他是唯一的一個兄弟,你上次來一提,我就想起他了,原想既不是我,你不追究也就算了,沒想到還是……唉,都怪他自小不學好,偏要鬼混江湖,這叫我怎麼對得起在天的父母呢!”
“金老說,他是你的兄弟,想必是雙生,要不然不可能長得一般無二那麼象。”
“不錯,是雙生兄弟。”
“他姓什麼,叫什麼,現在在哪兒?”
“他叫金如海,他現在在哪兒,我可不知道。”
“金老說笑了,自己的兄弟,怎麼會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你不知道,是這樣的,他才幾歲就離開家人上江湖鬼混去了,一去幾十年沒有音訊,家裡的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在了外頭,沒想到前幾天他突然回來了,回來待一下又走了,說也沒說他上哪兒去了,我怎麼會知道他在哪兒啊!”
“這就不對了,金老幫他掩著、瞞著,他卻盜穿了金老那雙鞋,分明打算嫁禍金老,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金老神色一驚道:“大概他恨我結交九千歲,跟三廠這些人吧。”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那位兄弟,可真是無可救藥了……”
他鬆了金老的腕脈,接道:“實在打擾,感謝金老給了我滿意的答覆,這個人既是金老的兄弟,我想金老還是不要上九千歲面前告我的狀好,告辭。”
他一抱拳,走了,出了金家的大門,拐個彎就不見了。
花三郎走了麼?沒有,他在一條小衚衕裡躲著呢。
他可真是料事如神,片刻之後,一箇中年下人從金家走了出來,探頭探腦,東看西看一陣之後,匆匆的往西去了。
自然,花三郎綴在後頭跟定了他。
金府那中年下人穿衚衕,走大街,盞茶工夫之後,停在菜市口一個小攤兒,是個賣水果的小攤兒,攤兒後站的是個小夥子,二十來歲年紀,長得挺白淨、挺清秀。
金家那下人跟那小夥子低聲說了幾句話,轉身走回了原路。
花三郎忙躲進一家乾貨鋪,等金家那下人走過去了,他才從乾貨鋪走了出來。
走出乾貨鋪往水果攤兒一看,他不由一怔,就這麼會兒工夫,水果攤兒後已經換了人了,是個粗壯的中年漢子,那白淨小夥子已經不見了。
花三郎一定神,忙趕了過來,邊走邊拿眼搜尋,市口那麼多人,上哪兒找去?
花三郎心裡一急,急中生智,轉身到了水果攤兒前,故作一怔,然後道:“喲!怎麼換了人了。”
那粗漢子笑道:“果子小七辦點事兒去,馬上就回來。”
“我說嘛,往哪兒去了,我怎麼沒看見。”
那粗壯漢子抬手一指道:“往那邊去了,剛走。”
行了,問出來了。
花三郎道:“謝謝,我一會兒再來找他。”
順著粗壯漢子所指方向趕了過去。
還真沒錯,沒出一箭地就看見了,白淨小夥子筆直地往前走著,花三郎當即放慢了腳步,在後頭綴著。
走著,走著,白淨小夥子拐彎,進了一家店,這家店,看得花三郎猛一怔,那赫然竟是那家做鞋的瑞祥。
這算哪回事?
花三郎心裡正詫異地思忖著,白淨小夥子從裡頭出來了,擦肩而過,走了。
花三郎望著白淨小夥子走不見了,過去進了瑞祥鞋店。
店裡還是那兩個夥計,一見花三郎,立即迎了上來:“客官……”
花三郎道:“我拿鞋來了,做好了嗎?”
兩個夥計的笑容有點異樣:“好了、好了,您請坐會兒,我去給您拿去。”
他哈個腰往後去了。
花三郎坐了下來,另一個夥計倒來了茶。
花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