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怪罪令媛,那就顯得對花三郎太見外了。”
肖錚嘆了口氣道:“總教習既這麼說,我怎麼好再怪嬙兒,只是……唉!”
花三郎道:“肖老是不是還擔心那位華二少?”
“不瞞總教習,我是有點放不下心,禍是我闖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只是這件事跟嬙兒無涉。”
“肖老的意思我懂,我擔保賢父女的安全,肖老還不能放心嗎?”
“那倒不是,而是……我不願意牽連小女,若是把總教習也牽連在內,樂無忌我就罪孽深重了。”
“樂老放心,你誰都不會牽連,華二少不會傻得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我話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只要他能夠忘掉這件事,我擔保這件事永不會傳到華家人耳朵裡去,露水姻緣當不了真,人都死了多年了,他為什麼不保護自己。”
“他臨走一句話,總教習是聽見了,只他奈何不得總教習,才能對他構成威脅,否則……”
花三郎截口道:“樂老您請放心,我或許打不過華家人,但是憑我這身所學,自保應是綽綽有餘。”
肖錚還待再說。
肖嬙那裡突然說道:“爹,這您可以放心,華二少要是有把握殺得了三郎,剛才他早就出手了。”
肖錚呆了一呆道:“對了,他沒跟總教習交過手,又怎麼知道奈何不了總教習呢?”
肖嬙看了看花三郎沒說話。
花三郎笑道:“所以我說他不敢輕易拿自己的性命當賭注,身兼東西兩廠的總教習,又豈會是泛泛之輩,萬一一經出手之後,發現殺不了我,他豈不是自找倒黴。”
肖錚微微點頭:“這倒是……不管怎麼說,總教習對我父女有大恩,容我……”
話說到這兒,他就要行下大禮。
花三郎眼明手快,抬手架住,道:“樂老,我當不起,你也不可見外。”
肖錚還待再說。
肖嬙一旁說道:“爹,您叫他怎麼受您這個,別在這兒耽誤了,咱們往上走吧。”
肖錚只好作罷,道:“總教習,還要往上走麼?”
“只要沒擾了賢父女的興,既來了,就該玩個痛快。”
突然間,肖錚豪興大發,一點頭道:“好,走。”
肖嬙笑了。
花三郎也笑了。
夜色低垂,京華到處熱鬧。
只有這個客棧的這間屋裡,卻是安靜得很。
華二少負手走動,一臉的忿憤焦躁神色。
陡地,燈焰暴漲,一閃即縮。
華二少一震,旋即道:“我知道你會來的,何必來這一套。”
一聲輕笑,門開了,花三郎走了進來,順手又關上了門。
華二少抬手一指,差點沒點著花三郎的鼻子:“笑,你還笑得出來。”
花三郎淡然道:“我為什麼不能笑,為什麼笑不出來,我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你……小三兒,你一紙飛書,把我從家裡叫到這兒來,就是為這件事兒?”
“難道這不是個很好的理由?”
“小三兒,你管的閒事也太多了,你管任何人的閒事,我可以不問,可是你不能管到我頭上來。”
“誰叫你生在華家,誰叫你是我的二哥,誰叫偏巧我又認識了樂家父女,他父女都不錯,都有脫離閹賊的機會,我不能不管。”
“你……”
花三郎臉色猛一沉,震聲道:“我怎麼,我拿你當二哥,你可別不知道自重自愛,老實告訴你,今天要不是因為你是我二哥,我管這檔子閒事的方法,就不是這樣子的,你應該知足。”
華二少臉上一紅一白,沉默了一下,才道:“好吧,你管得好,管得對,說吧,你打算麼辦?”
“多此一問,你明知道我打算怎麼辦,你留在這兒不走,不就是為等著我來找你嗎?”
“我是為等你來找我,但不是為別的事,我是為當你來了之後,當面求你收回手去,別管這件事……”
“辦不到,我的脾氣你知道,既然管了一件事,就絕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何況這種事我也不該虎頭蛇尾,撒手不管。”
“小三兒……”
“你自己想想,我的原意,是幫他們父女化解這段仇怨,等把你找來之後來個撒手不管,我豈不是反而出賣他們父女,害了他們父女嗎,要是這樣的話,何如當初我根本就不聞不問,裝聾作啞。”
“小三兒,人家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