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你什麼意思?”
“我若是仗官勢大膽,你豈不是仗家勢欺人嗎?”
“你……”
“我怎麼,我仗的是一個‘理’宇,說的是實情實話,憑你華家在寰宇間的威望,你華二少也已經娶妻成家,在外拈花惹草,已經是論罪該死,樂神君除去了那個聲名狼藉的女人,你居然還敢找他尋仇,要說膽大,你的膽可說是大得包了天。”
“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當然要管,而且是非管不可。”
“你……”
“我怎麼?”
“你是不是想跟我打一架。”
“華家的事沒人敢管,我還正想教訓教訓你。”
肖嬙帶著香風,閃身飄到:“你不能……”
“為什麼不能?”
“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麼!你是他的對手?你不是他的對手都能挺身而出,我是男子漢,又怎能退縮不前。”
“不……”
“放聰明點兒吧,我已經惹他生氣了,就是我撒手不管,他也不會輕饒我的,既是這樣,何如放手一拚,來得壯烈。”
“不……”
“不要多說了,我這個人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別看他是什麼華家二少,我還沒把他放在眼裡,我要是不能讓他低頭認錯,乖乖回到華家去,我就不姓花。”
只聽華二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花三郎、肖嬙轉眼望華二少。
華二少抬手指肖嬙:“你是為她,對不對?”
花三郎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你為什麼就可以?”
“我跟你情形不同,我沒人管,想風流你就別那麼早成家。”
“那是我的事。”
“偏巧我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麼樣?”
“既然知道,我就是管定了。”
“你……”
華二少怒欲揚手。
“你敢,除非你能殺了我,否則我一狀告到華家去,老太爺那兒也好,二少奶奶那兒也好,準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你……”
華二少手停在了半空。
“真要說起來,讓二少奶奶知道,頂多是有你的苦吃,要是讓老太爺知道了,不打死你也非廢了你不可。”
“哼!哼!可惜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
“但是眼前還有兩個人證在。”
“怎麼知道他們不是無中生有,血口噴人。”
“那麼你找人家父女報仇,又是了為什麼?”
“這……那是有關別的恩怨。”
“可惜人家父女不是這麼說,也還有我這第三個人證在!”
“你……”
“我怎麼樣,我無意要脅你,咱們打個商量,你要是能忘了這件事,我擔保這件事永不會傳到華家人耳朵裡去,要不然你就得準備拿你的命當賭注,賭一賭你的運氣。”
華二少臉色煞白,嗔目大喝:“你敢!”
“你知道我敢不敢,我勸你最好別試,別存僥倖之心,別冒這個險。”
華二少兩眼厲芒暴射,直逼花三郎,肖錚、肖嬙父女暗暗戒備,深恐華二少出手。
倏地,華二少的威態收斂得一絲兒不剩,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道:“我會記住你的。”
飛身騰起,半空裡一式“神龍擺尾”,化為一道白光,疾射入頂瀑林深處不見。
肖錚、肖嬙父女怔住了。
華家的二少爺就這麼走了,他父女焉得不怔?
花三郎笑笑道:“雷聲大,雨點兒小嘛。”
肖錚、肖嬙父女倆定過了神,肖錚喃喃道:“他竟這麼走了,他竟這麼走了。”
花三郎道:“肖老,這就叫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啊。”
肖嬙望著花三郎,香唇啟動,欲言又止。
花三郎沒留意肖嬙的神態。
卻聽肖錚道:“真沒想到,這位華家二少,今天連個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花三郎道:“足見華家的人還是講理,自知理虧,硬是不敢出手。”
肖錚倏地轉望肖嬙:“嬙兒,這件事,你是什麼時候告訴總教習的?”
肖嬙道:“兩三天前,您原諒,我認為不該再瞞他了。”
花三郎道:“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