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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郎沉聲道:“韓大哥,你必須冷靜。”
花三郎這一聲暗蘊內力,韓奎聽來一如當頭棒喝,身軀一震,立即稍趨平靜。
花三郎道:“韓大哥,我也身在三廠,怎麼知道她的用心跟我不一樣?”
韓奎搖頭道:“不一樣,不一樣,她哪能跟您比,沒有人比我更瞭解她,我知道,她不是那麼個用心。”
“那麼你說,她是怎麼個用心?”
韓奎臉上閃過抽搐道:“三少爺,她是為對付您啊。”
花三郎道:“我想到了,但是不象,她要是有那意思,今天當著劉瑾,她絕不會放過我……”
“可是……”
“韓大哥,別多慮了,玲瓏是你的女兒,身體裡流的是你的血,或許有一時的氣憤,或許有一時的衝動,真要說毀了我,這種事她還做不出來。”
韓奎悲慘苦笑道:“不管怎麼說,我韓奎現在是抖了,有個女兒成了劉瑾的乾女兒,貴為公主,一人得道,雞犬都能昇天,我這個做爹的,還能不沾大光,還能不父以女貴?”
花三郎道:“韓大哥……”
韓奎一掌拍上桌子,狠聲道:“她又不是沒爹,我這個做爹的也還沒死,她為什麼非要去找那麼個爹。”
花三郎道:“不管怎麼說,我絕不相信玲瓏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來。”
韓奎低下了頭,旋又抬起了頭,道:“三少爺,她就不知道多想想,她是進去了,可是將來怎麼出來啊!”
花三郎道:“韓大哥,這一點不只你想到了,我也想到了,她是進去了,除非劉瑾肯放,要不然她還真難再出來。”
韓奎頭上青筋都暴了:“這怎麼辦啊!三少爺?”
“韓大哥,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還能不想辦法嗎?”
“三少爺,您有什麼辦法好想啊?”
“我是沒有辦法,以我的處境,在劉瑾面前還說不上話,不過我有說得上話的朋友,而且他已經說話了。”
韓奎忙道:“您是說霸王項剛?”
“不錯。”
“您說他已經說了話,是……”
花三郎又把項剛跟劉瑾當面衝突的事告訴了韓奎。
韓奎一聽好生激動:“三少爺,您為什麼要攔項剛呢,讓他當時把玲瓏要出來了,不就沒事了嗎?”
“韓大哥你怎麼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那種情形下萬一僵在了那兒,劉瑾怎麼肯放人。”
“可是過兩天……”
“我讓劉瑾冷靜冷靜,好好考慮考慮利害得失,相信他不會為了一個乾女兒,不要這個大臂助,內行廠的總教習的。”
韓奎道:“但願如此了。”
“韓大哥,我是來給你送個信,好讓你放心……”
韓奎苦笑道:“三少爺,我更不能放心了,萬一她真要是出不來了,倒不如讓她死了好,我會當沒生這個女兒。”
“不會的,韓大哥,我不知道便罷,既然知道了,絕沒有任她長久待在劉瑾身邊的道理,除非……”
“除非什麼,三少爺?”
“除非玲瓏她的心意能跟我一樣,那對我倒是一大臂助。”
韓奎神情震動了一下,沒說話。
花三郎輕輕拍了拍韓奎,道:“韓大哥,放心在家裡待著,酒別再喝了,一有訊息,我馬上會來給你送信兒,我走了。”
花三郎走了,韓奎送到了門口,望著花三郎身影不見,他臉上浮現起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奇異神色,喃喃道:“玲瓏的心意,要是能跟三少爺一樣,那對三少爺是一大臂助,對三少爺是一大臂助……”
不知道韓奎在想什麼?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花三郎趕到了項剛的霸王府,肖嬙還在那兒等著,一見花三郎來到,肖嬙那一泓秋水似的眸子裡,始閃漾起異樣的光采。
項剛一旁笑道:“我的天爺,你可來了,寧陪個石頭人兒都不陪這位肖姑娘,神不守舍,心不在焉,半天沒一句話,你要再不來,恐怕她都能睡著了。”
花三郎窘笑未語。
肖嬙卻嬌靨微酡道:“項爺就會開我的玩笑,誰說我神不守舍,心不在焉了,您看我現在不是挺好嗎?”
“是啊!”項剛道:“該好了,再不好那才怪呢!”
肖嬙低下頭笑了,連雪白的耳根都泛了紅意。
花三郎忙岔開話題:“項爺,您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