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幾個穿褲褂的漢子躬身施禮,急忙散去。
韓奎立即靠近花三郎道:“三少爺,我都聽說了。”
“那最好,韓大哥幫得上忙幫不上?”
“正想給您送個信兒去,壇根兒有動靜。”
“壇根兒?”
“有可疑人物出沒。”
“什麼時候?”
“今兒個一早,天還沒亮。”
“看清楚了嗎?”
“沒有。”
“人多不多?”
韓奎搖頭道:“不多,好象只有兩三個。”
“什麼裝束,怎麼樣的打扮?”
“都穿黑衣裳,行動飄忽,鬼魔似的。”
“有什麼行動麼?”
“沒見有什麼行動,只是在那兒出沒。”
“從壇根兒什麼地方出現,又從什麼地方隱沒?”
“就在壇根兒一帶。”
花三郎沉吟一下道:“我看看去。”
韓奎道:“我陪您去。”
“韓大哥去不大方便,這方面交給我,韓大哥幫我多方查查,你有天橋的關係在,查起來也許比較容易些。”
“也好,我聽您的。”
花三郎道:“我這就去,韓大哥要是碰上剛才的事,就把我抬出來好了。”
說完了話,他扭頭走去。
花三郎站在近百丈外看,壇根兒一帶相當荒涼。
本來,這兒是天子祭天的地方,平常是不許閒雜人等往這兒來的。
既是不許閒雜人等往這兒來,那麼有人在這一帶神秘出沒,自然就有問題了。
天壇宏偉、莊嚴的座落著,石階高築,石砌的欄杆象白玉。
周遭空蕩寂靜,不但沒有人影,也看不出那裡可以作藏身佳處。
看著、看著,花三郎的一雙目光,落在壇左後方二十丈外那片樹林上。
那該是唯一可資出沒的地方了。
花三郎邁步走了過去,經過壇邊,一樣東西映入眼簾,使他停了腳步。
那白玉似的石階上,留著兩三個腳印,帶著泥的腳印,所指方向,是從下往上,到了四五級石階時,就沒有了。
當然,不是留下腳印的人走到這兒為止了,而是到這兒以後,鞋底上的泥掉得差不多了,沒辦法印出腳印來了。
什麼人會跑到這兒來,難道就是韓奎所說,神秘出沒的那些人?
腳印行家一看就知道,是薄底快靴留下的,腳不大不小,想見得此人一定是中等身材。
薄底快靴,一般人是不穿它的,穿它的只有練家子,只有江湖中人。
那麼,應該是韓奎所說的那些神秘出沒的人了。
這種人,登上天壇石階,用意何在呢?
從天壇經過?
那大可從邊壇過去,不必登上石階。
那麼,那些人是進了天壇了。
江湖中人固然不怕什麼罪不罪,但是他們進入天壇的用意又何在呢?
花三郎試著拾級往上走,到了上頭,繞著一圈的欄杆往後走。
剛走兩步,他又停下了。
只因為他又看見一樣東西。
就在那圈玉似的石砌欄杆上,他發現了一個斜指的箭頭,是被人用硬物畫上去的,似乎也曾經想擦掉過,但是沒能完全擦掉,留下了若有若無的痕跡,但卻沒能逃過花三郎銳利的一雙眼睛。
而這個箭頭斜指的方向,正是那片樹林的所在。
當即,花三郎從後頭下去,走向樹林,一邊走,他一邊戒備,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但是,他卻在毫無動靜的情形下,走到了樹林。
站在進樹林兩三步處,竭盡目力,四望搜尋。
仍然是空藹寂靜,連一片枯葉飛落都沒有。
凝目再看地上,他看見腳印了,跟剛才壇前石階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很淺很淺,不是象花三郎這等銳利目力,恐怕還看不出來。
花三郎順著地上腳印往前找去。
往前,也就是往樹林深處。
而對這片樹林來說,深處跟淺處沒什麼兩樣,稀疏疏的,一眼可以打到底。
倒是樹林那邊有一座土丘,遮斷了視線。
土丘不高,只有五六丈,上頭長滿了雜草,還間開著朵朵的小野花。
雜草、野花,花三郎都沒在意,但是目光流轉之間,不經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