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臉一紅:“知道了。”
帶著一陣香風跑了出去。
黑瘦太監笑了,笑容剛浮起,一名大檔頭疾步而人,恭謹躬身:“稟督爺,熊督爺來了。”
黑瘦太監的笑容馬上凝住:“人呢?”
“大廳候著您呢!”
黑瘦太監兩眼之中閃過兩道冷電:“帶路。”
“是。”
大檔頭躬身退後。
黑瘦太監邁步往外行去。
銀髮太監坐在大廳裡,神色冰冷,身後,除了巴天鶴之外,還有七名東廠的大檔頭。
兩名西廠的二檔頭侍立大廳門口。
氣氛不大對,西廠的兩名二檔頭一動也不敢動。
突然,這兩名二檔頭暗暗吁了一口氣,連忙躬下了身軀。
黑瘦太監進了大廳,身後只有兩名大檔頭。
銀髮太監象沒看見,坐著沒動,甚至連正眼也沒往廳門看一下。
黑瘦太監以牙還牙也沒看銀髮太監一眼,神情冰冷的走過去,大刺刺的一坐,一聲沒吭。
半晌,沉不住氣的是銀髮太監,他冰冷道:“巴天鶴,說話。”
“是,”巴天鶴一躬身,走出來向黑瘦太監躬身:“督爺……”
他剛這麼一聲,黑瘦太監卻已開了口,語氣還要冷三分:“巴天鶴,東、西兩廠的兩個提督在此,有你說話的餘地嗎?”
“是……”
巴天鶴夠窘的,只應了一聲“是”,下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銀髮太監哼、哼,一陣懾人心神的冷笑:“陰海空……”
黑瘦太監立還顏色:“熊英!”
銀髮太監熊英霍地站起:“陰海空,你竟敢唆使手下,搶我東廠的人!”
黑瘦太監陰海空穩坐不動:“熊英,他還沒有進你東廠。”
“當然還沒有進我東廠,是你的人把他搶走了。”
陰海空微微搖頭:“不,不,不,我的手下不是搶,是順理成章把他接了過來,因為我的手下在接人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你的手下,也就是說,你的手下並沒有出現。”
“胡說!”熊英厲聲道:“花九姑跟肖家那個丫頭明明照過面……”
“不!”陰海空仍微搖頭:“熊英,你太抬高我的手下了,如果你的手下確曾出現,我的手下根本就沒辦法把人接過來。”
熊英一怔,這才明白,他是讓人損了,吃了虧還送上門來挨損,哪受得了這個,熊英滿頭銀髮忽地根根豎起,一襲錦袍也為之忽然暴漲,象吹了氣的,他人本就胖,這一發威更是嚇人,他伸手一把抓住了陰海空的左腕。
陰海空夠鎮定,仍穩坐不動,眼皮也沒抬一下,冷然道:“你要弄清楚,這兒是西廠,不是東廠。”
“打了你,你西廠的人又敢把我怎麼樣。”
“你不妨試試看,我可以保證,你走不出西廠!”
“我就不信。”
他不信,那是口說的不信,事實上他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陰海空這時候抬了眼,嘴角泛起一絲森冷笑意,就這麼望著熊英。
“髒了我的手。”
熊英猛一甩陰海空的手。
陰海空突然仰天大笑,聲音不大,但卻震得門窗簌簌作響,熊英戟指陰海空:“你且慢得意,總有個講理的地方,你我九千歲面前見。”
熊英轉身憤然外行,巴天鶴等急跟上。
陰海空再度縱聲大笑,一直到熊英帶著巴天鶴等他東廠的人出了大廳。
話聲一落,陰海空冰冷吩咐:“早作準備,本督今晚要到肖家赴宴。”
身後大檔頭躬身恭應:“是!”
入夜,肖家大廳燈火輝煌,筵開數桌,鮮紅色的桌巾上,清一色的銀器。
還沒看見客人,不過,據說肖錚是把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了。
京城裡臥虎藏龍,有頭有臉的,何只這幾桌。
那是因為肖錚經過了挑選,在他眼裡,有頭有臉的並不多,他所挑出來的,都是京裡頂尖的人物。
今天晚上這一席酒,可以稱得上是盛況空前龍虎群英會。
只因為來的這每一位,都是跺跺腳京城晃動的人物。
但是,今天晚上的客人裡,並沒有官裡的人物,肖錚是個大字號的人物,畢竟他只是西廠的外圍,論份量,他還是差點兒。
尤其,東、西兩廠頭頂上還有個“內行廠”,過份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