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來路要是有問題,投效是別有用心,不能讓他遠走高飛呀!”
姑娘輕哼一聲:“您說的好,不能讓他遠走高飛,他一下能抖出九朵劍花,這種武功造詣的人,試問誰能攔得住他,誰又能拿他怎麼呀。”
肖錚呆了一呆,道:“這……”
“您別這了,爹,如果真要是這麼回事,到那時候讓他遠走高飛,對咱們來說,未嗣不是福啊。”
肖錚額頭上忽然見了汗漬:“不管怎麼說,他最好是別有問題,要不然可叫咱們怎麼跟督爺交代啊。”
姑娘道:“您放心,主意是我出的,真有這麼個萬一,到時候督爺那兒,自有我去說話。”
肖錚道:“丫頭,我是你爹,你是我的女兒,不管是誰說話,那都不是鬧著玩兒的呀。”
“爹,您是怎麼了,這種事本來就是冒險的事,您既想邀功,又怕冒險,那怎麼成,既是這樣,您當初別答應多好。”
卓大娘半天沒說話,這時候突然插嘴道:“老爺子,咱們現在是一隻腳已經踩下去了,再想抽腳也來不及了,只有硬著頭皮往前去,您放心吧,姑娘會把這件事辦得穩穩當當的;您只管去養您的神,準備晚上宴客吧!”
肖錚沉默了一下,旋即點頭道:“好吧。”
他轉身下樓走了。
姑娘道:“早知道我就不管這閒事,人都要了,還信不過人家。”
卓大娘微微一笑道:“姑娘,督爺不比咱們,提督西廠,負那麼大責任,他能不謹慎,不小心麼。”
“那怎麼辦,難道還要我上西廠具結立保不成?”
卓大娘笑道:“姑娘,我知道您,這會兒難免偏心,可是督爺既然已經交代下來了,您也把事要過來了,好歹您就費費心吧。”
“我把事要來,我把事要來,是因為我不願意讓別人去惹他。”
“我還能不知道您的用心,只是您也不能讓老爺子為難啊,您說是不是?”
只聽姑娘吁了一口氣,沒再聽姑娘說話。
卓大娘道:“您也養養神吧,我得張羅晚上宴客的事兒去了。”
姑娘仍然沒說話,珠簾的那一邊,就好象沒人似的。
這兒是西廠的中心重地,一個院子,不太大,四邊長廊,中間的院子裡種著四時花木,打掃得很乾淨,也顯得很寧靜。
坐北朝南那一排長廊上,三間屋,門關得緊緊的。
看不見一個人影,聽不見一點聲息。
不,有聲音,那是一個人說話,突如其來的一個話聲,劃破了這份寧靜。
那話聲只有一句:“帶她上這兒來好了。”
“是!”
有人恭應一聲,旋即,中間那間屋門開了,一名大檔頭低頭退出,帶上門,順著長廊走,然後拐個彎不見了。
轉眼工夫之後,這名大檔頭又踏上了長廊,身後還跟個人,這個人,赫然是賈玉。
到了坐北朝南長廊中間那間屋前,大檔頭推開門,把賈玉帶了進去。
這間屋挺大,也挺靜,掛著幾幅垂地的紗幔,穿過一幅幅紗幔,一個豪華、舒適的地方頓時呈現眼前。
紅氈鋪地,八寶軟榻橫斜,牆角金貌裡,正嫋嫋地飄香。
緊靠金貌之旁,是具朱漆木架,上頭橫放著一把斑斕古劍。
八寶軟榻頭上,有隻矮腳漆幾,上頭擱了個水晶盤,裡頭放著幾樣水果,最惹眼的是那串葡萄,一看就知道是吐魯番的品種。
几旁站著兩名青衣侍婢,正輪流摘著葡萄往一個人嘴裡送。
這個人,斜倚在軟榻上,正是那位提督西廠的黑瘦太監。
大檔頭帶賈玉進來,一躬身,退向一旁。
黑瘦太監入目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