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冒死到‘東廠’來。”
“好話,本督恕你無罪,保你不死。”
“謝督爺。”
花三郎微一欠身,把他的“奇遇”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他說他的,銀髮太監靜聽之餘,神色一直都很平靜,,等到花三郎把話說完,他只淡然問了一句:“有這種事?”
“我愛惜自己的性命,但是現在,我願意拿自己的性命作為擔保。”
“你說的那個大宅院,在什麼地方?”
“我說不上來,不過我可以找到那個地方!”
銀髮太監道:“來人。”
身後一名大檔頭應聲而前。
“拿本督手令,帶幾個人去一趟。”
那名大檔頭恭應一聲,帶著兩名二檔頭,八名番子飛步而去。
花三郎臉上浮現起驚愕色:“督爺知道那個地方?”
銀髮太監避而不答,道:“帶他到西房等候,以便稍時對質。”
原來在前院的那名大檔頭躬下身去:“是!”
站直身,轉望花三郎:“跟我來吧。”
轉身往西行去。
花三郎向著銀髮太監微一欠身,跟著那名大檔頭走了,他身後又跟上了四名番子。
望著花三郎走得不見了,銀髮太監抬手招過來一名二檔頭:“傳令外圍,查明他的來路。”
那名二檔頭躬下身去:“是!”
望著花三郎逝去處,銀髮太監臉上浮現起一絲異樣神色。
那異樣神色表示什麼,誰也不知道。
所謂西房,是一間簡陋的小客廳,花三郎待在裡頭,四名番子撫劍站立門外,簡直象軟禁。
花三郎不在乎。
他當然不在乎,他是不想走,他要是想走,誰也攔不住他。
約莫頓飯工夫之後,把他領到西房來的那名大檔頭再度光臨,一進門就道:“督爺要見你,跟我來吧。”
二話沒說,扭頭就走。
當然,花三郎跟了出去,那四名番子也在後頭跟著花三郎。
那名大檔頭帶著花三郎從那扇門穿過了擋著後院的那堵高高圍牆,再看,這個院子還不是後院,因為後頭還有一堵高牆,那是一扇緊關著的門。
這兒,只能算是“中院”。
中院裡的房子比前院多。
東彎西拐一陣,到了一座燈光輝煌的大廳前,廳門口,四名大檔頭撫劍肅立。
帶路的大檔頭到門口躬身恭聲:“稟督爺,密告人帶到!”
“進來。”
廳裡傳出銀髮太監冷然一聲。
大檔頭側身讓路。
花三郎邁步進廳,轉過一扇巨大雕破圖風,他看見了,銀髮太監高坐一把虎皮椅上,前面空著四把高背椅,一式紫檀木,一色錦墊,相當氣派,四名大檔頭侍立在銀髮太監身後。
花三郎上前欠身:“督爺。”
銀髮太監抬手微擺了擺。
花三郎當即退立一旁。
隨聽銀髮太監道:“帶進來。”
廳左傳來了步履聲,由遠而近,旋即,廳裡一前二後走進三個人來。
前面那位,是名大檔頭,後面兩個,正是那瘦高小鬍子,跟那美豔動人,媚在骨子裡的花九姑。
乍見花三郎,小鬍子跟花九姑都一怔,臉上浮現起訝異色,但是很快地又恢復了平靜。
三個人,很快地到了銀髮太監面前,大檔頭躬身旁退,小鬍子、花九姑則一起施下大禮:“叩見督爺。”
花三郎一怔,臉上浮現起驚愕色。
銀髮太監眼角餘光掃了花三郎一下,微抬手。
“謝督爺恩典。”
小鬍子跟花九姑雙雙站起,退立一旁。
銀髮太監道:“有人告你們的密,告密的就是他,你們認識麼?”
花九姑、小鬍子猛—怔,花九姑更是脫口叫道:“兄弟……”
花三郎一定神,上前欠身:“督爺……”
銀髮太監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中擺手,花九姑、小鬍子施禮而退。
容得花九姑、小鬍子退出大廳,銀髮太監笑聲倏斂:“你說的,是他們麼?”
“是的,但是似乎……”
“他們是本督派在外圍的人手,你明白了麼?”
花三郎猛一怔,沒能說出話來。
銀髮太監看了他一眼:“不少日子了,到東廠來密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