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有我呢,他們要是鬧就讓他們鬧他們的,到時候丟官罷職的不是你,誰也動不了你一根汗毛。”
“您給我撐腰。”
“誰叫我愛交你這個朋友。”
行了,花三郎等的就是這一句。
有這位項霸王撐腰,花三郎他能把這座京城鬧翻過來。
項剛沒說錯,到了就知道了。
當然,沒去過的地方,就是到了也未必知道。
但是,這地方花三郎來過。
一拐進這條衚衕,花三郎就認出來了,是南宮玉的住處。
花三郎心頭震動,腳下不由頓了一頓:“項爺,怎麼是南宮姑娘這兒?”
“怎麼?這兒來不得麼?”
“那倒不是,只是這時候跑來打擾,不是太……”。
“太什麼,跟她還客氣。”
“您是不必,可是我……”
“你跟我也沒什麼兩樣,這位姑娘,交往久了你就知道了,她,無論提哪方面,都愧煞咱們鬚眉。”
說話間,兩個人雙雙跨進大門,項剛帶頭,大踏步直往裡走。
迎面來了個人,當然是聽見動靜才過來的,南宮玉的老車把式,他一怔:“哎喲,總教習,還有這位花爺。”
“老爹!”項剛道:“你們姑娘在家麼?”
“在,在,在樓上呢,我先給您通報一聲去。”
老車把式三腳併成二步走了。
項剛笑顧花三郎:“老弟,象是讓人埋怨不速的樣兒麼?”
花三郎笑笑,沒說話。
踏著青石小徑,來到了精雅小樓前,小樓上,輕窗輕掩,燈影搖動。小青、小紅花蝴蝶似的飛了下來,雙雙一襝衽,道:“總教習、花爺。”
項剛道:“小丫頭今兒個特別多禮,特別周到,尤其乍驚還喜的,來的是兩個,究竟是衝哪一個呢。”
花三郎心頭不由為之連跳幾跳。
小青、小紅一沉臉,一噘小嘴,纖腰扭動,又雙雙飛上了樓。
項剛為之大笑。
登上小樓,南宮玉已在小客廳迎客,一襲晚裝,娥眉淡掃,似乎還多了兩片淡淡的胭脂痕,但,沒掩住那份輕微的憔悴。
四道目光碰在了一起,花三郎如遭電殛,打心底深處機伶一顫,連忙避了開去。
只聽南宮玉道:“總教習、花爺,許久不見,今兒晚上是什麼風……”
“東南西北風全有,南宮,我們倆是上你這兒來喝酒的,有酒菜麼?”
“沒有總能做呀,兩位今兒晚上何來這份興致?”
項剛一指花三郎:“一來我要給他賀賀,二來我要好好交他這個朋友。”
“呃?花爺有什麼喜事兒?”
花三郎總覺得不安,忙道:“不值一提。”
“誰說的?”項剛道:“換個人還得了,比中頭名狀元都值得慶賀,真的啊,老弟,你沒我清楚,頭名狀元好中,這個職位那可真難比登天啊,換個人他非擺上流水席,唱它十天半月戲不可。”
南宮玉嬌靨上一片訝然色:“職位,花爺得了官裡的差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這麼說吧,南宮。”項剛道:“如今站在你眼前的,是兩個總教習,他比我神氣,一身兼東西兩廠,熊英、陰海空還搶呢,為他差點沒打起來。”
南宮玉、小青、小紅臉色都變了,但是南宮玉很快就換上了一副驚喜色:“呃,那是該大大慶賀一番,小青、小紅,還不快準備去。”
南宮玉巧妙地支走了小青、小紅,只因為兩個姑娘臉色很不好看。
瞞過了項剛,卻沒能瞞過花三郎。
花三郎表面泰然,心裡卻更不安了。
南宮玉卻是滿面春風,喜上眉梢:“項爺,您看我是不是該重見一禮?”
花三郎忙道:“姑娘千萬別這樣,花三郎萬萬不敢當。”
入目花三郎的不安勁兒,項剛哈哈大笑,拉著花三郎坐下,道:“老弟,你要再這樣,我的酒興一點兒都沒了,往日的豪氣哪兒去了,你自己看得見,南宮這個主人,真讓你侷促麼?”
花三郎強笑一下,沒說話。
南宮玉道:“項爺象是話裡有話,怎麼回事?”
項剛沒遮攔,硬把半路上花三郎不肯來的事給抖了出來。
靜聽之餘,南宮玉美目中閃過了幾許幽怨神色,等到項剛把話說完,南宮玉的一雙眸子又歸於清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