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麼怕死……我應該早一些喊人……哪怕是太后,哪怕生下來以後一碗藥灌了我……”
連澤虞滿臉都是眼淚。
他只以為,或許……那孩子是因為大火,和阿袖墜入井中……可真的不知道是這樣……她一人在冷宮中,是怎樣把孩子生下來,又是怎樣眼看著那孩子沒了命,怎樣用身體感受了那孩子一點點兒變得冰涼……
他咬著牙,嘴中浸出了血來,扶著商雪袖的肩膀,強迫她看著自己。
他嚥了咽,腥氣入喉,卻如同吞下最苦的藥。
他逼著自己把眼淚收回去,一字字的道:“阿袖,你聽我說,那孩子……”
每一個字,他吐出來該有多麼艱難,他道:“我不會允許你生出來。”
他甚至還笑了:“阿袖,我會懷疑的……我向來多疑,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知道了,一定會……”
他咬著牙道:“打掉他……我不會留他……生下來血脈存疑的孩子……那不是你的罪……你莫要、莫要……如此自責……”
可那是他的孩子,他知道。
就算是並沒有蒸骨,他也知道!
他當時只是抱著一線僥倖,想著若是那孩子不是他的,那副女子的屍骨就一定不會是商雪袖……
那是他們的第二個孩子,實是被他害死的。
連澤虞再也忍不住,轉過頭去,如同野獸一般低低的、壓抑著嚎哭起來。
他究竟是因為什麼,還能來到這裡,站到她的面前呢?
他究竟是因為什麼,還覺得,他與她,在這樣的痛不欲生的重逢後,還能重圓呢……
他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
商雪袖便抬眼看向他。
她已經平靜了下來,經由那咬破了數道的薄唇說出來的話她曾以為那是薄情的唇形,可其實不是。
她的淚水潸然而下,道:“阿虞,”她哽咽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阿虞,你知道麼,在霍都的你和我,在西都的你和我……在那宮中的你和我,如同書上說的相濡以沫的魚。”
她的淚水滾燙的流過臉頰,道:“我們那時都太想要一份愛。”
所以他能做出那麼多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