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爪王毫不介意地說:“舍侄在上月,便將家書送到雷家堡,敝拜兄這次南來,雖說是為了印小輩,但另有要事待辦。”
“暴雷出現江湖,江湖朋友有熱鬧可看了,但不知為了何事?”
“公冶兄可聽說過火眼狻猊重行出山的事。”
“略有風聞。”
“六年前,火眼狻猊在池州山區,糾眾拼死了千手靈官甘淵,正欲斬草除根,除去千手靈官的孫女,卻被窮酸救走,並且救走了死鬼九現雲龍的門人(奇*書*網。整*理*提*供)。因此,火眼狻猊在這六年中苦練絕學,發誓要找到窮酸永除後患索取甘家的餘孽。三年前,窮酸得到了風聲,突然在江湖失蹤,大概也在積極準備,要不就是見機隱姓埋名逃命了。”
“哼!似乎說得頭頭是道。”風掃殘雲悻悻地說。
“你們捉到納入囚籠的人不是窮酸,不是麼?”鷹爪王皮笑肉不笑地問。
風掃殘雲老臉微紅,訕訕地說:“這我不太清楚。”
鷹爪王陰笑道:“火眼狻猊一代巨豪,訊息靈通,他已查出窮酸躲在武昌府的武昌縣仙堂山黃石城,與一位中年婦人合籍雙修。據說,當年窮酸救走千手靈官的孫女,火眼狻猊本欲下手拼奪,卻碰上一位風華高貴的中年婦人出現,火眼狻猊知難而退。在黃石城那位中年女人,是不是當年驚走火眼狻猊的同一個人,不得而知。因此,火眼狻猊要求敝拜兄相助一臂之力。”
風掃殘雲臉紅耳赤,問:“真是窮酸?”
“不會有假。”鷹爪王斬釘截鐵地說。
風掃殘雲只好認栽,苦笑道:“天殘叟妙想天開,咱們都上了當。本來,他的用意是先鋤除窮酸的朋友,再……”
“除了火眼狻猊,誰也沒有如此龐大的人力能查出窮酸的下落。公冶兄,咱們合作,如何?”
“合作?”
“是的,合作。”
“你的意思……”
“你助我擒捉印小輩,我帶你去找窮酸,怎樣?”
“這……”
“天假其便,咱們合作可兩蒙其利。”
“可是……”
“只要你指認出誰是印小輩,我便可以安排窩弓擒猛虎,放下金鉤釣蛟龍。咱們只有你認識印小輩,因此必須仰仗你老兄的鼎力協助。”
“可是,印小輩委實高明……”
“呵呵!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一切由兄弟安排。”
“你打算……”
“咱們可以如此這般……”鷹爪王說出了他的惡毒計謀。
風掃殘雲確也志切復仇,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
一直在旁冷眼旁觀的神風羽士,突然將一雙竹箸和酒杯,猛地射向西面的明窗,人化龍騰隨後躍出。
“嗤嗤!”竹箸穿窗而出。
“啪!”酒杯也同時擊破窗紙飛出窗外。
“嘭!”神風羽士撞破明窗,到了窗外。
鷹爪王也警覺地跟蹤追出。風掃殘雲卻安坐不動。
窗外是院子,鬼影俱無,繁星在天,已是二更時分。
“怎麼啦?”鷹爪王急問。
神風羽士登上瓦面,舉目四顧,向跟上的鷹爪王說:“怪事,怎麼不見有人?”
“有人?”鷹爪王問。
“是的,我看到明窗上投下的人影。”
“人呢?”
“就是怪,是人,不可能如此迅疾,平空失了蹤,難道是鬼。”
院子甚大,四周的瓦面廣闊,鳥也難以在這剎那間飛出視線外。
“你這裡鬧鬼麼?”鷹爪王問。
“咱們這些殺人放火的英雄好漢,從不信鬼神。”
“那就是你眼花。”
“不可能的。”
鷹爪王往下跳,說:“算了吧,人的眼睛,有時是靠不住的,正如一加一有時並不等於二是同一道理。喝酒吧,不早了呢。”
風掃殘雲站在破窗內,搖頭道:“你們可曾發現右首那株桃樹有異麼?疑心生暗鬼,半點不假。”
“你是說……”鷹爪王不解地問。
“如果窗不破,便可看到樹影剛好投射在窗上,怎會有人?咱們三人的耳目,難道就遲鈍得不知兩丈外的動靜麼?如果是印小輩找來,他受傷不輕,接近至十丈外,也難逃咱們的耳目。”
神風羽士鑽入破窗,苦笑道:“在下並不是擔心印小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