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收入不豐,不抽也罷。五爺,再見,後會有期。”
說完,他抱拳一禮,出門揚長而去。
他已花了三天工夫打聽訊息,鸚鵡洲之行,總算絕望了。
目下,擺在他面前有兩條路,一是沉住氣慢慢打聽,一是以身作誘餌,讓那些找他的人自動找上頭來。
他面臨抉擇,在過江的小船上,他已打定了主意。
武昌最複雜的地方,是望江門外一帶城外長街。
午後不久,他在厭江亭附近的楚漢樓徘徊,看食客不多,有點失望,最後仍是進了店。食廳客人不多,一名夥計含笑上前招呼:“客官像是初到的,還帶了行囊呢。請坐,請問要吃些什麼?”
他將小包裹放在凳旁,說:“不錯,剛從四川來,下了船就光顧寶號。”
“小店深感榮幸。”店夥堆下笑說,奉上一杯茶,遞上一塊乾淨手巾。
“來十斤好酒,幾味下酒菜。”
店夥一聽要來十斤好酒,瞪著眼睛發愣。
“喂!沒聽見?”他催促。
“聽見,聽見,客官說來十斤酒……”
“還有幾味下酒萊,來大盆的。我這人生得人高馬大,夭生的酒囊飯袋。”
“是,是……不,客官海量,海量,能吃,就能幹,酒是英雄財是膽……”
“哈哈!論英雄,在下當仁不讓。膽有的是,財卻未必多,但酒菜錢少不了你的。快去準備酒菜。”
他語驚四座,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他人生得俊,年輕力壯,身材像猛獅,語音聲如洪鐘,不說話已經足以吸引人。
店堂中店夥不下十人之多,這些夥計全是見多識廣的人,眼睛雪亮,全都暗中留了神。
一罈酒下肚,出了一身汗,四盆下酒菜也所剩無幾,他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向愣在一旁的店夥問:“夥計,想不想賺一兩銀子?”
店夥一怔,問:“客官說什麼?”
“我說,想不想賺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銀鈔?”
“鬼才用銀鈔,一兩銀鈔只值一文錢,我給的可是白花花的銀錠。”他一面說,一面取出一塊碎銀錠篤一聲丟在桌上。
“客官的意思……”
“問你想不想要。”
“客官的酒菜錢,共計一千八百文。”
一千八百文,折銀一兩八錢。最小的碎銀塊是五錢,每錢折制錢一百文,一百文稱是一吊錢,也就是一串錢。
“酒菜錢另付。”
“客官之意……”
“替我跑腿,把雙頭蛟陳四找來,這銀子便是你的。”
“這……”店夥駭然叫。
“叫他趕快來。”
“你……”
“在下從四川來,聽說他在貴地很得意,找他來談談,分些好處。他總不能忘了往日的朋友,提拔提拔往日的弟兄,表示他是條不忘本的好漢子。”
店夥失驚地說:“原來尊駕是四爺的……”
“是他往日的混飯吃好朋友。在下姓趙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