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暗中好笑,小樣兒,挺會裝的呀,還不會喝酒!她的酒量衛卿是見識過的,一般人還真喝不過她。
她爸爸平日就喜歡喝一兩杯,自斟自飲,多少有些無聊。現在有人陪著,正中下懷,很是高興,抿了一口,點頭稱讚:“香!好酒。”倆人杯來盞往,衛卿使盡手段哄的她爸爸樂呵呵的,來者不拒。她爸爸很久沒這麼盡興了,一時貪杯,多喝了幾盅,便有些醉了。
周是忙按住杯子,說:“爸爸,你少喝點。要不,你先回房歇著?”她爸爸正喝到興頭上,哪肯停,說:“詩詩,再喝幾杯,正高興呢。”周是有些無奈,說:“爸爸,你醉了。來,我扶你回房休息。”喝醉的人最聽不得別人說他醉,她爸爸也一樣,擺著手說:“詩詩,別鬧,我沒醉。”周是無語,只好瞪著衛卿,都怪他,她爸爸很少喝成這樣!
衛卿見狀,扶著頭說:“伯父,好酒量,我是不行了,不能再喝了。”連聲說甘拜下風,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恐怕起不來了。她父親聽了,心裡高興,忙說:“行,那你別喝了。”一個人喝酒沒意思,便說:“今天就到這,咱們也撤了吧。”周是忙扶著已喝的七七八八的父親回房睡去了。
出來時,衛卿正精神抖擻的喝蘿蔔湯呢。周是瞪他,嘿,那心計,真是騙死人不償命,沒好氣的說:“衛卿,你能耐呀,剛才裝的挺像的。”倒把她爸爸哄的服服帖帖。衛卿嘻嘻笑,拉著她的手說:“為什麼裝作不會喝酒?”
周是嚇的往她父親房裡看了一眼,警告說:“你可別讓我爸知道我會喝酒抽菸啊,不然,你給我滾蛋。”衛卿不解,說:“這也沒什麼,你又不是小孩。”周是瞪他,“你知道什麼!總之,你記住就是了。”周是媽媽是老師,教育很嚴格,在家裡是滴酒都不讓沾的,更別說抽菸了。周是是上大學以後,在酒吧打工被逼的混出了一身好酒量,煙也是跟著同學學會抽的。她在父母眼裡,一直都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女兒。老輩人觀念陳舊,若知道她抽菸喝酒,一定認為她在外面學壞了,還不得傷心死。
衛卿明白過來,不懷好意的笑:“想讓我保守秘密,總得有點表示。”說著,摟著周是,不滿的說:“我整整一天碰都沒碰你。”周是明知父親睡了,仍然緊張,不敢亂來,趕緊推開他,說:“我得出去一趟,你自己隨便。”圍上圍巾就要走。
衛卿忙問:“這麼晚了,你去哪?”周是說:“什麼這麼晚了,才七點,早的很。我去李媽媽那坐會,看看他們,一會兒就回。你看電視吧,外面挺冷的,別出去了。“衛卿一聽她要去李明成家,當然不肯,忙站起來說:“晚上到底不安全,我送你去。”硬是跟著她下樓。
周是見他拿了車鑰匙,嗤笑說:“你以為多遠呢,就在學校裡。”倆人穿過運動場,往新公寓區去。一到晚上,學校裡冷冷清清的,幾乎沒人走動,有些蕭瑟。周是指著前面一棟小洋樓說:“那就是了,有什麼不放心的。學校裡安全著呢。”正說話時,看見門前的樹下有一對小情侶正抱作一團呢。一開始一笑置之,等看清楚時,忙拉著衛卿走回來,退在院門裡。
衛卿一開始莫名其妙,問她怎麼了,周是不說話。他伸頭往外看了看,才明白過來,樹底下站著依依不捨的那人正是李明成。他見她這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終究經歷多了,想了想,說:“要不,我們回去吧,改天再來。”周是心裡難免有些黯然,站在那裡沒動。
衛卿嘆氣,抱著她親了親,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周是忙站直,理了理頭髮,轉身要走。張冉瑜卻迎面走來,見到人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時,笑著打招呼:“周是,是你,回來啦!”周是點頭,“學姐好。”張冉瑜還有些尷尬,臉上紅暈未褪,隨口問:“你這是要去範書記家裡嗎?剛剛還聽她抱怨說你回來了,也不來家裡坐坐。”範書記就是李明成的媽媽。
周是遲疑了下,問:“你也到他家玩哦?”他指的當然是李明成。張冉瑜父親雖然是“上臨一中”的校長,但因為比李明成高一屆,又不住學校的教師公寓,所以,以前她和李家並不熟。
她笑了笑,點頭:“恩,剛吃完飯出來。你快去吧,我走了。”匆匆穿過院門,街旁正有車等著她。衛卿這才看清楚李明成的女朋友長什麼樣,心裡很為周是不平,大罵李明成沒眼光。可是更讓他氣的是,周是為什麼偏偏喜歡他呢!
周是想不到李明成竟肯帶她來家裡吃飯,關係應該很親密了,一時間不知是何滋味,意興闌珊的。衛卿拉著她說:“回去吧。”她忽然搖頭,“不,既然來了,還是去李媽媽家裡坐坐。”總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