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做一點小生意。”她爸爸當然知道他身份不凡,光看底下停的那車就知道,當下說:“衛先生客氣了,真是年少有為。”衛卿忙謙讓,連聲說不敢不敢。她爸爸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是凡事都看在眼裡,心裡透亮,對衛卿不驕不躁的性子很是喜歡。
周是回頭說:“未來幾天又要下雪了。衛卿,路上恐怕又得封路了,你還回的了北京嗎?”衛卿正巴不得呢,忙試探的笑說:“回不了就留在這過年呀,怎麼?不歡迎?”周是抬頭看了眼父親,說:“那你得問我爸爸。”她父親難得的笑了,說:“衛先生若不嫌棄,儘管留下來好了。”
衛卿得意的挑了挑眉。周是收拾好碗筷,問:“爸爸,你今天干嘛?”她父親說去廠裡結帳,中午不回來。她點頭,“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做幾個你愛吃的菜。”給她父親拿帽子,取呢子大衣。衛卿在一邊看了,簡直有點嫉妒。
周是問:“家裡沒暖氣,昨晚上睡暖了沒?”衛卿初來南方,還真不習慣,又陰又溼還又冷,摟著她說:“還真有點冷,要不,晚上你跟我一塊睡?這樣就不冷了。”周是用力踩了他一腳,沒好氣的說:“你來這不是有公事嗎?昨天算了,今天你還是去住酒店吧。”
衛卿也不裝了,乾脆說:“你知道我為什麼來這。住酒店幹嘛,多花冤枉錢。”周是無語,他這下倒吝嗇起來了。嘆口氣,來都來了,總不能趕他走,於是問:“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明天?後天?”總不能在她家過年吧,這像什麼話。衛卿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說:“高速公路都封了,你讓我怎麼回去。”
周是沒辦法,說:“我要出去買東西,你是跟我一塊去還是在家看電視?”衛卿一骨碌爬起來,他當然跟她一塊去。周是拉著他說:“你多穿點,外面挺冷的。”拿了條自己的深色圍巾出來,說:“外面風大,在下小雪呢。”
倆人開車來到市中心的商場,周是大肆採購,瓜子,花生,糖果,對聯,爆竹,紅燈籠……衛卿跟在她身邊,覺得真有過年的氣氛。他一直覺得過年就一形式,可是跟周是在一起,興沖沖的,一門心思的籌備,真是高興。
周是看見賣電熱毯的,隨手翻看。衛卿問:“買這個幹嗎?”周是說:“你不是說晚上睡不暖和嗎?放褥子下面預熱,睡覺的時候就不冷了。”猶豫了下,一口氣買了兩條,價錢不便宜。心想,爸爸年紀大了,估計也睡不暖。自己被窩裡放個熱水袋就行,也是一樣的。今年冬天真冷。
買完了年貨,倆人又到市場去買菜。周是記得有一次聽他說挺喜歡吃魚的,特意要了條大鯉魚。大過年的吃魚,喜慶,不是說年年有“魚”麼。倆人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穿過教學樓的時候碰見一人,四五十歲,頭髮捲起來,穿著莊重幹練,手上抱著一大疊的檔案袋。
周是忙站住,笑著打招呼:“李媽媽,您好。”她見了周是,眼睛一亮,笑說:“詩詩呀,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過來玩兒!”周是忙說:“昨天半夜才回來,正準備上您家去呢。”她多看了眼旁邊的衛卿,衛卿笑著打招呼。她點頭,倒沒問什麼,說:“詩詩,來家玩啊,李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拍了拍周是的頭走了。
周是解釋說:“這是我們學校的黨委書記,女強人哦,是李明成的媽媽。李媽媽很疼我的,老叫我去她家吃飯。”衛卿一聽到李明成的名字,心裡便有點不是滋味,只“哦”了一聲,說:“逛了一天,累了吧,回去休息休息。”
周是回到家就忙開了,洗菜切肉,燒水煮飯,忙的團團轉。衛卿捋起袖子要幫忙,見周是辛苦,忙說:“自己吃,隨便做幾個菜好了。你還真拿我當嬌客了!”周是不肯,說:“快過年了,總不能太不像樣。”她想著父親平時肯定吃的不好,冷飯冷菜就這麼對付著也是一頓,所以寧肯麻煩一點。
衛卿破天荒站在洗手池前洗菜,也不嫌水冷,站在周是身邊又磨又蹭,嘰嘰歪歪,感覺真像夫妻。可惜周是不解風情,揮著手裡的菜刀,罵:“你再動手動腳試試,小心我拿你下菜!走走走,客廳裡待著去。”衛卿縮了縮頭,小聲嘀咕:“真暴力。”知道佔不了便宜,灰溜溜的出來。
晚飯極其豐富,衛卿拿了兩瓶上好的五糧液出來。周是問:“哪來的酒?”衛卿笑:“帶來的呀,昨天晚上忘拿出來了,一直擱車裡。”說著給周是她爸爸斟上,笑說:“伯父,你嚐嚐,看看怎麼樣。”看了眼周是,也給她倒上,說:“你也喝點。”不過只倒了半杯,顯然不想讓她多喝。
周是瞪他,忙說:“我就不喝了,我不大會喝酒。”把酒推給衛卿,一本正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