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帶孩子,怎麼看是怎麼喜歡。
窗外輕風如紗染般起伏而過,郭樸不能讓女兒久等,先穩如泰山的來上一句:“你能對為父說,為父很是喜歡。”
隨手拈來的一句話,是郭樸經常對別人說的:“你能對我說,足見信任本將軍。”用這句話擋上一擋,郭樸條理馬上清晰,和藹地道:“你要怎樣,父親依著你。”
“京裡有幾個姐妹,她們都年紀不大,沒有親身經過,看的多是身邊人。說……”念姐兒在這裡好好想一回,才找到合適的字眼兒:“喜歡的時候百依百順,有如滕家大哥哥現在對我一般;不喜歡的時候就棄如敝屣,以後反目成仇。我想滕家大哥哥十分之人品,父母親才為我定親,他現在越是殷勤,我越是擔心他日後變心時,不知道何等的冷酷無情?”
郭將軍的清晰條理,被女兒一通話全部攪亂。念姐兒說出來這一樣春愁的話,當父親的措手不及。
女兒兩隻晶亮眸子希冀的候著,郭樸面色先嚴峻在苦思,再就慢慢有了笑容。隨著他笑容的展開,念姐兒屏住呼吸,帶著怕自己呼一口氣過狠就把父親笑容打沒了的討好,惴惴不安輕聲地問:“父親,你一心一意對待母親,母親不如你意,你也一樣對她,你必有好主張。”
郭樸挑一挑眉頭:“你怎麼知道母親不如我意?”
“總是有的,母親心裡有二妹的時候,我還不生氣。有了多吃包子,她就不要我們兩個,”
郭樸打斷她:“不要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麼來的?”
念姐兒俏皮的一笑:“凡事都包子為先,以前先喊念姐兒,再喊二妹,最多念姐兒自己梳頭,二妹母親梳頭,可也先喊念姐兒的為多,現在有了多吃包子,無事就先喊,世保,好孩子快過來,”
“你們這兩個刁鑽的丫頭,”郭樸沒有了笑容:“在心裡算計得這麼認真!”念姐兒嘻嘻一笑:“父親文武雙全,母親不會彈琴不會作詩,想來總有不如意的地方,父親,要對我說什麼,還是趕快說吧。”
念姐兒嘟起嘴,還不樂意:“又說到母親身上。”
郭樸抬手給她一下,斥責道:“不是你先說的。”念姐兒雙手抱著他手撒嬌,郭樸重有慈愛笑容,對著自己的長女柔聲道:“不知你認識什麼朋友,竟然這些話也說。但你想到這些,就是你大了。你既然大了,就不能再說小孩子的話。你聽了,”
念姐兒坐得直直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郭樸的輕聲掩蓋在窗外輕風聲中,淡如抓不住的輕煙,卻字字重重留下。
“滕家與咱們家算是親戚,有此一層,你擔心些什麼?再者為父官高,有此一層,你又擔心什麼?”
念姐兒顰眉,明顯是思索“官高”這幾個字,郭樸輕笑:“傻丫頭,你再聽這一句,”他目光閃爍,說出來的話請雷霆萬鈞,不如他的輕聲。
“若還有此事,為父為你,”
在這裡郭樸意味深長的停下來,念姐兒知道下面的話很重要,更把耳朵支起來,四個字送到她耳朵裡,郭樸淡淡道:
“捶殺了她!”
☆、第十七章,賢惠好人
念姐兒白了臉,眸子更轉為幽黑看著父親。郭樸疼愛的看著她:“知道了?”點一點頭,念姐兒猶豫著再問:“要是,滕家大哥哥喜歡的不止一個?”
她泫然欲泣地問出來。郭樸回答得堅定無比:“他喜歡上一個,捶殺一個;喜歡上十個,捶殺五雙!”
在京裡被閨友們話所困的郭念淑,心裡煩悶一掃而空。她拉起父親的手,恭敬的送到唇邊親了一親。
郭樸享受過,不忘提醒她:“以後不可如此!”
重新又調皮的念姐兒偏著面龐笑:“那應該怎樣,像王姑娘的父親,每一回見到就要板起臉教訓,像錢姑娘的父親,除了過年過節,不許她下繡樓因此見不到,”
“淘氣丫頭。”郭樸擰擰女兒面頰,不忘把鳳鸞抹黑:“很是隨你母親。”
解決完女兒心事,郭樸更為舒坦。獨自在書房裡又呆了一會兒。把女兒心事從頭到尾想一遍,讓人喊來褚敬齋。
褚敬齋一到,郭樸就變臉:“你乾的好事!”褚先生很鎮定:“公子指的哪一件?哦,您現在是老爺,”他陪上一笑,笑得那麼自如。
郭樸板起臉問他:“怎麼教的大姑娘?”褚先生哦哦哦了幾聲,欠欠身子很是謙虛:“教得不好,讓您見笑。”
“是教得不好,既然主意多,就全教了吧。”郭樸輕描淡寫說出來,褚敬齋一臉猜中的表情,往外走邊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