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急時候,暴露出原聲。
廖易直眼睛一亮,責備道:“你不應該私自去,你那不要自己孩子的爹雖然混蛋!可你要有什麼閃失,我無法見他!他就死了,也會有個魂,我無法見!”
“大帥,”段志玄淚眼汪汪。廖易直再責備道:“再說,你打亂這計劃!”段志玄不明白,露出狐疑的神色,廖易直狡猾的一笑:“你想啊,你都聽出來是楚藏用,別人能聽不出來,設這計的人,就是要讓他們互相認識!”
他再捶自己腦袋:“我老了,真的老了,不該對你說破才是!”段志玄眼睛一亮:“這是好計,不是您,是哪一個擺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有我的門道,我也能聽到訊息,我不管他們,就是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廖易直站起來,不客氣地道:“你小子,我說,以後有事多和你上司將軍說,少自己個兒亂跑!”
段志玄嘿嘿:“您是說郭將軍?”廖易直眼睛一瞪:“難道你看不上他?這小子鬼精的很。”氣派的手一指門:“給老子開門。”
月光下,段志玄送大帥出來,湯琛候在門外。上馬行出兩條街,廖易直問道:“表弟,你說小郭,最近越來越鬼了吧?”
“表兄,翅膀硬了都這樣。”湯琛善意地開著玩笑,廖易直一本正經地點頭:“果然,這是翅膀硬了!”
居然自作主張。廖易直愁眉苦臉在馬上,湯琛奇怪地問他:“表兄,徒弟維護師傅,你應該喜歡才是。”
清冷照在大帥面上,反而襯出幾分子溫暖,廖大帥還是愁眉不展,抓住湯琛訴苦:“你想啊,這麼大的事,牽動皇子,他辦以前應該對我說吧。辦就辦了,辦得很是巧妙。死幾個混混,收債的其實我最不同情。有力氣不上戰場,和自己街坊鄰舍鬧什麼!這也罷了,又弄幾身衙役皮給他們,換成裡面集會的人是我,我也會拔刀宰人,先堵口再說,”
他嘿嘿幾聲笑,這就愁眉解開。湯琛知道表兄心裡太喜歡,湊趣當然湊到底,馬蹄的的聲中道:“這一殺了人,就鬧成大事情!衙門不能不過問,又冒充衙役,這事情不小!”
“哎,這樣的徒弟,辦事不過問我,以後老子還能指使動他?”廖易直笑眯眯問湯琛:“自作主張,打多少軍棍?”
湯琛故意皺眉,一根手指在額頭上撫著:“讓我想想,打多少來著?一百,兩百?”廖易直惱火地道:“你怎麼還要想?”
“表兄,這是你心裡最愛的徒弟,比安思復好,安思復只想到他的侯府;比曾行衝好,行衝只想著聽他爹的;比蕭尚真更好,”湯琛話才說到這裡,提醒了廖易直,他惱怒打馬飛奔,嘴裡嘰哩咕嚕:“老子要他找算賬!”
奉節郡王府,門上一點兒不顯赫。雖然是皇親,這秋月下,只掛兩盞子燈籠,還有一盞子居然不亮。
“看門的,把蕭尚真給老子趕出來!”廖易直大罵不止,看門的是個老蒼頭,慢吞吞繫著衣帶伸出頭:“是大帥啊,對不住,小王爺出門了。”
這就是那個廖大帥想罵都找不到他的奉節郡王世子蕭尚真。
菊花開了又開,沒幾天小北風颳起來,鳳鸞帶著女兒們要去長陽侯府坐客。除了公主府上,最近就只有長陽侯府是唯一的請帖。
滕思明三天後成親,滕家顧不上多走動。郭樸去滕家幫忙,問二妹:“你和父親去吧?”二妹新換的豆綠色小襖,頭髮挽得油光水滑,正在披出風毛的紅刻絲鑲灰鼠皮斗篷。對父親搖頭:“二妹去侯府。”
“你也知道侯府大,”郭樸笑,見鳳鸞又為念姐兒披斗篷。念姐兒今天打扮得好,桃紅刻絲牡丹花亮緞小襖,和二妹一樣的大紅鑲灰鼠皮斗篷。對父親笑眯眯:“少吃酒,不然母親又睡不著覺。”
郭樸哈哈大笑,鳳鸞嗔怪女兒:“你又亂說,拿母親來編派。”念姐兒笑靨如花:“父親說,要實話。”
丫頭送上素錦織鑲銀絲邊蓮青色斗篷,郭樸給鳳鸞披上,不滿地道:“這衣服太素淨。”二妹從來多呆不住,和念姐兒扯著小手走開。
鳳鸞眸子幽然看著郭樸,郭樸手指滑過她的頸下,繫好斗篷微笑道:“還沒走就想我?”鳳鸞握住他手,柔柔低聲道:“樸哥,早回來,少吃酒。”
“遇到思明,能少吃酒?這是成親前最後灌他的一下,不灌太可惜。”郭樸含笑:“再說早回來,我是去看看能幫什麼,不會早回來。”他酸意又上來:“長陽侯府會有人送你們,長平跟車去,我不接也罷。”
貼子以侯世子陳氏的名義發出,郭念淑,郭思淑都在上面,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