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幾個身著衙役服裝的混混今天很得意,這主意不錯,討債可以弄身衙役衣服破門進去。這主意好,近處換上,出來再脫下。敲門開為算!
見木門緊閉,上去就是一腳:“你們的事發了,快出來!”郭樸在樓上輕輕一笑,果然妙!
大門當然不開,街上行人,不知哪個喊一聲:“後面也有門,”混混們獰笑,他們分出兩個人,一邊一個守街口。
有真的衙役們來可以知會,他們行事就肆無忌憚,而且要快。腰間取出斧頭,再分出一半人:“去後門!”
斧頭閃亮,帶著寒光劈下!“嘭”地一聲大響,木門顫幾顫,閃出一條縫沒有開。行人們發一聲喊:“殺人了!”拔腿就跑。
“嘭,嘭,”再劈幾下,木門忽然綻開,裡面跳出幾個人,手上一閃,短劍在手。“唰唰”幾劍,混混們倒在血泊中。
郭樸安靜看著,見幾個頭上蒙得密不透風的人閃身出來就走。他冷冷一笑,手輕叩欄杆:“太守大人怎麼還不到?”
忽然一個人再跳出來,也是飛快而去。郭樸眉頭皺起,段志玄?他自己帳下的人,不會認不清。
“派個人跟上去。”郭樸聲音中帶著陰冷,臨安應聲:“是,”下去安排人。郭大少今天是來吃飯的,帶的人都在出這條街的茶館裡,皆是便衣。
沒過多久,小二外面又來道:“可要添酒?”案中酒菜狼藉,已經吃了一半。郭樸浮上醉意,手輕扶欄杆吟道:“二十四橋明月夜,快來添酒,”
小二來見到一個半醉的人,笑著勸他:“客官少吃些也罷,聽口音不是京里人吧?”郭樸回身,手上酒杯招一招,權當回他的話。
小二不走,往外面道:“咦,客官在這裡,竟然沒看到?果然是吃醉了,剛才那裡抓人打人,聽說殺了人。隔著一條街,我們這樓高,也能看得清楚吧?”
“天天在打架的,有什麼好看?”郭樸這樣說,小二想想也是,嘆一口氣:“幾個混混,裝成衙役和人逗樂子,不想遇到江洋大盜。”
郭樸肚子裡暗笑,江洋大盜?今天晚上寧王殿下要睡不著了。
又飲了一會兒酒,下樓回家。天近三更,鳳鸞翻來覆去睡不著。幾天前方少夫人的話總在心上,鳳鸞難過地亂猜疑,樸哥又哪裡去了?
腳步聲來到房門外時,鳳鸞裝睡著。郭樸洗過也有酒氣,伏身對鳳鸞輕輕一吻,在她身邊睡下。鳳鸞心裡七上八下,這一吻,還有情意,可是這一身的酒氣,和誰在吃?
索性推一把郭樸,郭樸笑著:“你沒睡?”鳳鸞嬌嗔:“被你弄醒。”郭樸露出猴急相:“醒了就太好,夫人,”他雙目灼灼:“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沒辦。”
“你哪裡去了,對我老實說來,不然的話,不依你。”鳳鸞見他沒有不喜歡,也會得寸進尺。郭樸幾把扯去綾被,壞笑道:“你不依,看你怎麼不依?”
西風把月光從窗縫裡吹進,燭光搖幾搖熄滅。鳳鸞伸長手臂:“熄了。”郭樸正扳著她臉親:“不用管,難道看不見?”
他壞壞一笑:“雖然沒有二十四橋明月夜,卻有一輪明月照敦倫。”鳳鸞是悄聲和他理論:“你呀,要告訴我去了哪裡,你又支了三百兩銀子,又用在哪裡?”
話消失在月光裡……
同樣的月光下,段志玄才回家中。想想今天事情不對,他是無意中發現有密謀反對廖帥的集會才跟去,而今天這事情,明擺著是有意所為。
他沒有就回來,是後面有人追趕,好不容易擺脫,把斗篷丟到河裡,又來這裡看熱鬧。雖然夜晚,也有人圍觀說著。
“嗤”地一聲輕響,他把燭光點亮。手一哆嗦,嚇得火石等物全丟在地上。屋角里站著廖易直,面上嘿嘿正在笑。
他大步走出來,神氣地坐下:“小子,你去了哪裡?”段志玄膝蓋一軟,跪下來才重打精神,他目光堅定:“大帥,我為你而去。”
“起來,我知道,你父親老糊塗了,不要自己孩子,將來死了狗都不吃!”廖大帥道:“不過我勸你,好男兒自然有家,何必多留戀。分家的,太多太多。”
段志玄心中一暖,不論何時何地,他都能笑得出來:“我看在父親面上,還可以容忍。我自己有親戚們,一樣舒坦。”
“現在你可以說說去聽了什麼吧?”廖易直一臉的交換,段志玄欠身道:“是,”把聽到的說一遍:“決對是楚藏用!幾個混混來的時候,他一亮劍說一個也不留,是用的原聲。我想那些人,應該都聽出來。”
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