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郭將軍來,我可見不見?”
滕為洵擺擺手,滕夫人這才進去。郭樸來得很快,找他的人說:“急事情!”他這幾天心裡總為官職的事不定,以為還是說官職,急急忙忙來滕家。
“厚朴,你坐,”滕為洵再使眼色給人:“都下去。”茶也沒上,滕為洵也顧不得,見人都走開,急切地道:“我才從孫將軍處來,知道楊英在做什麼?”
他急眉急眼,郭樸跟著急:“怎麼?”滕為洵面色都變了:“他吃多了酒,在酒樓上大罵不止,把你也扯出來。”郭樸腦袋“嗡”地一下,為楊英擔心,起身就走:“他不是有意的,我去找他,讓他別這樣!”滕為洵按住他:“等我說完!”
郭樸身子掙幾掙,才冷靜下來。滕為洵壓壓自己的急煩,緩緩道:“這是我疏忽,前幾天忙二弟親事,二弟不在京裡,我事事要上心。我以為你謹慎,就把別人都忘了。”
“他說出來我沒什麼,我只擔心他。”郭樸懇切地道:“這個人從來直性子。”滕為洵道:“他說你和虞臨棲的事,你知道虞臨棲這個人,聽到一定不會罷休。我特地喊你來交待,你們初進京,不要太招搖。你家裡有錢,處處不要太顯擺。妻子女兒出門,穿幾件素淡衣服吧。”
郭樸瞠目結舌:“這和她們穿什麼衣服有什麼?”他悶頭生氣。滕為洵勸道:“這京裡繁華熱鬧,不是遍地是錢。王侯貴族們衣錦繡,朱門有酒肉。窮官兒還是多,多招人眼熱,難免生事。”
“我……記下了。”郭樸知道滕為洵說的是實情,雖然生氣,也有感激。滕為洵再道:“你家裡有錢,只在家裡使吧。手腳撒漫是好事,在外面要收著一點兒。”郭樸啼笑皆非:“兄長,這怎麼花錢也快成件事情。”
滕為洵很是理解,但是道:“在御史們眼睛底下,你小心著點兒好。”郭樸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問道:“御史們既然眼睛尖,怎麼盧家招的女婿是停妻再娶,倒不過問?”這是鳳鸞拜託郭樸,因為和盧家有關,郭樸放在心上。
“我正要說盧家,你要借個法子和盧家走動才好。”滕為洵話才出口,郭樸就一臉難看。把滕為洵逗笑:“你又不是孩子,和你說正經的,別擺臉色給我看。你不願意見,讓你妻子去走動。”
郭樸臉色依就難看,斷然拒絕:“不行,我妻子小呢,”這話說了足幾年,此時再出口,他自己一樂,再道:“鳳鸞初從外省來,京裡的規矩都不懂,見她們能說什麼?”
滕為洵微笑:“女眷們擺個盤子吃個茶,這有什麼,不會說話還不會吃。我是為你好,還有虞臨棲,你別掛臉色,虧你四品將軍,越發像孩子!”他緩一緩聲氣,對郭樸道:“寧王殿下,你是知道的。盧家就等於是他的一張嘴。你們官不就缺的事,就是盧御史起的頭。我讓你和他們家走動一下,哪怕會一面也行。還有虞大人,虧你好意思,以前那麼好,現在見面打算互不理睬?”
郭樸梗著脖子:“他攆走我妻子,”滕為洵道:“姓邱的已經在獄裡,你還不解氣,你的仇人,能有幾個?”郭樸暗暗心驚,這話合了廖易直對他說過的話,你的仇人可以定下來。郭樸陪笑:“兄長說得是,我也想和他重歸舊好,只是不能。”
“你少拿話糊弄我,”滕為洵一聽就是假話,說得口乾去取茶,才見到郭樸沒有。他呵呵失笑,喚人送茶上來,又命:“送果子,”和郭樸慢慢攀談起來。
關於虞臨棲,滕為洵是這樣說的:“有楊英這樣說話,你要小心了,他是無心的人尚這樣說,要遇上有心人呢。”他說著笑:“你說盧家的那個女婿,我接到你的信以後多看幾眼,果然不中用。他成親以前不是官,成親後是在寧王殿下行走,據他自己和別人說,是休妻再娶,你說他停妻再娶,得有證據。找個女子出來說沒休,這事兒不能算吧?”
郭樸竭力想像一下侯秀才的新女婿樣子,說了一句大實話:“這秀才妻和我妻相好,我妻子心思軟,光為她就哭了好幾場。要依我說,盧家有這樣的女婿,我真喜歡。”兩個人呵呵笑幾聲,再想侯秀才,更要笑出來。
“你要小心,我多方打聽,不知道侯秀才對寧王進的什麼話。”滕為洵淡淡道:“殿下應該看不上這樣人,既然看上,總有道理。”他把幾件事情放一處說:“虞大人,盧家,還有侯秀才,都和你以前認識,甚至是交好,你要小心。”
一個丫頭走過來,小心回話:“夫人聽說郭將軍來了,問老爺要不要見?”郭樸站起來道:“不敢,理當拜見嫂夫人。”滕為洵斜眼他,對丫頭道:“見他?上次來不是見過?”丫頭笑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