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樸看似嬉皮笑臉,還是和以前的他一樣,他認定的事,他就辦到底。鳳鸞再把他按裙下打一頓,也不中用。郭樸儘讓著她打,鳳鸞也自知道。
因此不用再打他,打來打去只顯自己不好,又是一個顯不出好的事兒。
榻依窗下而設,是束腰彭腿紅木雕富貴白頭。窗欞半開啟,上面刻的石榴蝙蝠晃悠在春風中。桃花數枝爭著擁到窗前,庭院細細更生春風,是個潔淨雅緻小院。
郭樸緩緩開口:“我多恨你!我為你差一點兒又生一場病。”鳳鸞幽幽怨怨,黑沉的眸子彷彿在說,這怪哪一個?
“怪我,當然怪我,怪我沒有防備他,怪我以為此身無沾惹,凡塵皆避去。”郭樸抱起鳳鸞親親,又安在自己懷中,眸子遠眺藍天白雲,想到自己與虞臨棲的決裂。
雖然沒有割袍斷義,也廝人逝去從此不回。
鳳鸞垂下眼斂,又輕挑起。這一垂一閃之間,如春風中桃花微顫撩撥人,郭樸輕笑手指撫著這鼻子眼睛,懷中的溫熱讓他安寧讓他心定。
“樸哥,不要當官了,我怕。”鳳鸞輕聲懇求,郭樸再低低地笑,手指劃過鳳鸞小巧的下頷,驚歎地道:“鳳鸞,你瘦了。”
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裡,郭樸喃喃:“你為我而瘦。”三年的離開,讓鳳鸞消瘦。鳳鸞貼緊他,喃喃道:“我怕,怕你再當官,還會不要我。”
郭樸嘻嘻而笑放開她:“那你生孩子,生上一百個,嗯,個個向著母親,我怎麼敢不要你。”鳳鸞被他笑容感染,也有笑容,又怪他:“怎麼能生上一百個?”
夫妻兩個人各吐心事,心滿意足依偎在一處,各說各話。鳳鸞自語:“都喜歡男孩子。”郭樸卻道:“也要生下兩個小鳳鸞。”他擠著眼睛笑:“給女兒們買糖人兒吃。”
說到糖人兒,想到毛元,想到毛元,又跟出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