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只想找一個比郭家強的,京外的你不要,一定要京內的,又要出身好又要官職好,出身好的人家,聽到我們嫌棄重傷的人,還肯要你女兒!”
北風天沒有下雪,地火沒有籠地上冰涼,盧夫人坐不住,回到椅子上坐著不服氣:“老爺來說我,那姓程的來告狀,您不是也幫一把。”
“我那是教訓郭樸,讓他眼裡不要沒有我!”盧大人暴躁:“當初你退親,他也退親!他居然敢說答應!”盧大人一直恨的,就是郭家見到盧家第一撥人,就把文定退還!
盧夫人想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同,反正是咱們相不中他們家,咱們有嫌棄……”說到這裡住一住嘴,盧家嫌棄郭家,是京里人人嘴上說的事,到盧夫人這裡,帶出來的也有話。
盧大人一腳踢開燭淚倒地的燭火,跌坐在椅上以手覆額嘆氣:“唉,我以為你給秀娘相中了人,這才退的親。哪知道你……唉,”
“老爺,女兒生得如花似玉,從來人見人誇,難道亂許一個蠢人?”盧夫人換上一副賢惠慈母心腸。
盧大人苦笑不已:“唉,婦人,你的心思我早就攔過,你不聽,還是這樣想!進宮之事,你休想!肖妃娘娘善妒,貴妃娘娘一樣,是個婦人沒有不嫉妒的!你說郭樸官職不過五品,我也只是個五品官兒。”
“那能一樣嗎?”盧夫人接下來的一番安慰絕對不是為賢惠:“咱們出身不一樣,盧家在京裡倒您這裡是第九代,我家裡也是吏部的老人,”
“就是不升官!”盧大人斷喝一聲,打斷夫人囈想,盧夫人撇撇嘴:“走軍功的升職快,當我不知道,他們升的再快,到了京裡也得聽咱們的。福建新回來的幾個官兒,什麼會打海仗,進京不送禮,我哥哥心中不快,這不是安排他們實授還是原職,幾時有空缺幾時才能升職。”她掩口笑:“這些門道呀,外來的官兒哪裡懂?”
女兒親事已經成一件愁事,盧夫人卻在這裡自鳴得意起來。盧大人更啼笑皆非,只會道:“婦人,哼,婦人。”
“盧家和虞家都家大業大,怕沒有好親事?”盧夫人得意洋洋說道:“再不行,還有寧王妃,我這一年為什麼和她走得近,王妃難道排不出親事?”
盧大人嘿嘿冷笑:“家大業大,我是讀書人,不可以許表親!”盧夫人不悅:“怎麼了?”盧大人不理她,知道說不明白。
史書上許表親的人不少,也有不願意許表親的。盧夫人再三追問:“今天這個緣故可以說出來了?”
盧大人才不情願地道:“三代以下,就沒有好人!我家到我這裡九代,上面祖父那裡,也是吃喝玩樂,無處不至。僥倖到父親這裡,重整門風再振家業。你們虞家除了臨棲還可以看以外,別人都不行。”
“說起來臨棲,他怎麼相不中秀娘倒給別人?”盧夫人猜測,讓盧大人恨不能鑽地縫裡去:“臨棲從小和秀娘情同兄妹,怎麼會!”
盧夫人嘆息:“倒沒有日久生情。”盧大人緊緊繃住嘴唇,怕自己一出口就大罵,也是失身份的事情。
盧夫人系出名門,可是腦子之簡單,過了門時常讓盧大人扼腕長嘆,恨不能撞牆。好在她腦子簡單,只顧住自己正室地步,爭風掂酸也有,倒不過份。全因為盧夫人明白自己,是系出名門。
盧家為郭樸好了煩亂時,郭樸正在面對郭夫人的質問。
酒樓上和虞臨棲分手,郭樸回到客棧郭夫人還沒有回來。郭樸問問母親緊隨自己出去,正要去找,見燈籠挑著,照著郭夫人回來。
不知道是夜色還是,還是風中灰沙的原因,郭夫人氣色微白不是太好。見到兒子沒有笑模樣,反而更有氣急敗壞的樣子。
郭樸迎上來扶郭夫人,殷勤問道:“母親去逛,不是說好明天咱們一起出去,幾處閒房子要看,再有大帥府上明天讓去用飯,咱們吃過了逛回來不能更好。”他笑嘻嘻:“有兒子陪著您呢。”
郭夫人冷冷一笑,笑得郭樸心裡發毛。母子到房中,家人出去,郭夫人對著燭火出一下神,命兒子:“坐到我身邊來。”
客房裡椅子有四把,兩個在桌子前面,兩個分開各在一處。郭樸拖著一個椅子到母親膝前坐下,笑得好似兒時。
郭夫人對他板著臉,一看就是和郭樸生氣。郭樸心裡一格登,乖乖很老實狀,手上奉承母親,給郭夫人撫撫衣上出外的灰。
“老實對我說,你進京打的什麼主意?”郭夫人把兒子手拂開,帶著氣還是拂得很輕。郭樸嘻嘻手又回去,再給母親拉拉衣角,還想著混過去:“咱們不是辭官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