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在一月半前,燕師姐曾對我說,我是刑堂監督組的一員。”當即,胡來畢恭畢敬地對陳長生說道,“這件事,陸超可以作證。”
陳長生微微一笑,笑的很平和,“原來是清歌給你安排的身份。”
陸超嘴角微動,剛要說什麼,卻被陳長生舉手製止。
旋即,陳長生嘆了口氣,“胡來,也許你不知道,刑堂的身份,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的。你現在不過是雜役部弟子,暫時沒資格進入刑堂。”
胡來當即頭低垂,“胡來明白。”
陳長生嗯了聲,似乎對胡來的識時務很滿意,“胡來,我再問你一句。今天,你去了什麼地方,見了什麼人,給我一一說來。”
莫大的威壓從四面八方壓來,讓胡來呼吸變的急促艱難起來。
身體仿若被巨石壓迫,一點一點地加在胡來身上,仿若只要他一鬆懈,就會跪在地上。
“妹的,這老東西!”胡來心中,騰起一股怒火。
胡來咬著牙,昂然抬頭,身姿如松,怒視著陳長生。
“清晨,我去找我爺爺請教修煉的問題。”胡來心一橫,說道,“我從我爺爺那回來後,就被凌師兄請到了刑堂。”
陸超猛然喝道,“胡來,你胡說!分明是你夥同外人,傷了陳六!”
陳長生卻是雙眸如電,死死盯住胡來。
根據陳長生的瞭解,除了燕清歌和梵默,胡來在符宗再無任何關係。現在卻驟然突兀地又冒出來一個爺爺,令他如何不吃驚。
“陸超,你眼裡有沒有陳堂主?”胡來瞥了眼陸超,聲音冰冷。
陳長生沒理會胡來的話,皺眉問道,“你爺爺在什麼地方?”
“棄洞。”胡來冷然回答道,“你要是想確認我說話是真是假,大可去問我爺爺。”
頃刻間,威壓如潮水退去。
威壓盡去,胡來只覺得身心一鬆,腹中血氣翻騰,幾欲湧出,卻是他被硬生生壓制了下去。
陳長生面色幾轉,有驚怒,有狐疑,最終還是化作平靜,淡然說道:“胡來,燕清歌授予你的刑堂監督組成員身份我要收回。當然,我會盡量滿足你一個條件,作為燕清歌過錯的補償。”
“謝陳堂主賞賜!弟子需要凝氣決前五層的所有功法!”胡來說道,跪拜在地。
刑堂弟子,能夠不去傳功殿,就可學習凝氣訣所有功法。
胡來的要求,一點都不過分。
甚至可以說,胡來一句話,一個跪謝,堵死了陳長生的所有推辭。
24。 024 魔神咒怨
胡來走後,刑堂大殿的門再度緩緩閉上。
凌笑已經尾隨胡來離開,大殿內,就剩下陳長生、陸超和風流三人。
閉目,陳長生緩緩鬆了口氣。
“師傅,你怎麼放那個雜種走了?”陸超恨恨的聲音響起。
陳長生,居然陸超的師傅。陸超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而風流同樣眉頭緊鎖。兩人對陳長生放走陸超一事,都迷惑不解。
梵默離宗,燕清歌已走,整個符宗,再無一人敢保胡來。棄洞?棄洞算什麼地方!
“棄洞。”陳長生給出的答案,就是兩個字。
“因為他那個爺爺?”風流問道。
陳長生微微點頭,“在沒核實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之前,莫說是我,就是梵默,也未必敢動他。”
風流和陸超大驚。
梵默執掌刑堂,完全是宗內一霸,莫說是陳長生,就是和宗主風信子,也是說翻臉就翻臉。
能夠讓梵默都忌憚的人,已經超出兩人的想象。
“這小雜種什麼時候攀上了這樣一棵大樹?”陸超拳頭死死攥住,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師傅,那外門大比怎麼辦?”
陳長生搖頭,“你先不著急,~無~錯~小說 m。QulEdU。cOm我去那邊探探口風。”
隨後,陳長生出門,離開了刑堂,直往棄洞。
到了棄洞外,陳長生垂手而立,朗聲道:“胡老,符宗刑堂副堂主陳長生,有事求見。”
若是被陸超和風流得知,陳長生見胡來口中的那位爺爺的時候,畢恭畢敬,連絲毫怠慢都不敢有,也就不會疑惑為什麼在刑堂,陳長生聽到棄洞兩個字,就對胡來態度友善了很多。
“說。”淡淡的聲音,自洞內傳來。
“不知,胡老可認識一位叫做胡來的少年?我符宗弟子。”陳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