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都是心理學大師,她同樣是其中佼佼者。
希拉是間諜。希拉是搶走兒子的女人。所以,凱瑟琳可以毫無顧及地讓她去死。
昨天司南以為謝弘會當場憤而拔槍的時候,凱瑟琳就知道希拉絕不會容許這件事發生,也知道謝弘一定會在事後才爆發。
所以,她很期待謝弘親手殺死希拉——或者先殺司南再殺希拉。
無論如何,她渴望見到希拉的屍體。對付一個試圖搶走司南,而且又是敵國間諜的女人,她不需要客氣。
她料對了開頭和中間,唯一沒有猜到的是結局——如果司南知道媽媽的計劃,一定會告訴她:“沒有事物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也不會有毫無意外的計劃。計劃,從來都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凱瑟琳向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儘管她是女人。
任何女人都可以狠毒,只要她是為了保護孩子地母親。
司南迴來的時候神采飛揚?似乎談不上,多少有些惆悵。
甩人者人恆甩之!司南自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甩,但毫無疑問是他自從第一次之後感覺最怪異的一次。
他居然被鳳尾雀給甩了。而且還是之前極力接近他的女色間諜。這事兒。怎麼看都顯得有些詭異。
即使他私心裡認為與希拉果斷分手為最佳,但毫無疑問。這仍然使他感覺詭異,相當之詭異。你知道。那不是失落也不是難過,就是說不出的滋味。
“媽媽?媽媽!”司南溜到陽臺上。坐在凱瑟琳身邊:“希拉把我甩了!”
“真的?”那太好了,這句話凱瑟琳沒說出來,只覺得渾身輕鬆。從現在起,兒子就是她地了。
在她來看,陽光突然變得明媚非常,這果然是美好地一天。
“我把監視器撤回來了!”司南突然側臉看著媽媽依然美麗,而且充滿母性溫柔的臉:“為什麼有監視器?”
凱瑟琳地笑容僵住!
好在司南不是真的想要問到底,他只是在想整件事地處理是不是達到了自己的目地。
很顯然,他失手了。
其實要報復謝弘,有的是辦法。比如練一提出的,讓對方出車禍之類地。只要司南願意,練一可以提出至少十種讓謝弘不明不白死掉的方法。
之所以沒有發生,是因為司南不願意。
在德西刺殺奧達利諾,那是任務,觸犯法律並不在他的考慮之中。
但這裡是驕陽,他是驕陽人,他在這裡生活,他甚至也是法律的維護者之一。所以,他不願意用這種犯法的手段去報復別人——那和肆意妄為的混蛋有什麼分別?
有的人其實很自私,他們對別人的道德衡量標準是一套,對自己是另一套。就像是警察濫用職權逮捕一個人,甚至於刑供。
但這個被逮捕的人,卻是軍方的,調集自己計程車兵衝擊警察局打砸(熟悉吧,YY小說最常見的情節之一),事後還站在道德和良心的點譴責別人——其實有什麼不同,同樣都是觸犯法律,甚至觸犯的都是同一條法律。
司南不是謙謙君子,也承認自私,但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同一個遊戲規則下,無論他有多大的權勢,他都應該遵守這個叫“法律”的遊戲規則。這不是靠一個人撐起來的,而是靠大家。如果今天他違反遊戲規則而沒有被懲罰,以後就會出現更多不守規則的人逃掉法網。
他是一個守法公民,至少在極力做到。
儘管他知道自己想法子栽罪名給謝弘,這仍然是違法的手段。不過,鑑於在德西的假指令事件沒有證據,他也只有無奈的採用類似的方法還以一報。再多,再過分的,他決計不做。
至少我們應該慶幸,司南始終不曾動搖自己的堅持和信念。否則,即使日後他成為驕陽情報的統帥,也只會是另一個臭名昭著的“沙皇陛下”。
看出兒子的沮喪,凱瑟琳卻神秘的笑了:“兒子,你想知道為什麼有監視器嗎?”
“我猜,你一定很想看一段錄象。”凱瑟琳刮刮兒子的鼻子:“看完後,我保證你不再為這件事而感到沮喪!”
看完錄象後,司南錯愕之極:“謝弘一定瘋了。”
“不,他沒瘋!”凱瑟琳看這段錄象的時候,其實想起了司南的爸爸:“他只是把所有的賭注都下了。”
“因為,他愛她,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在這點,你不如他!”
“我?”司南想要辯駁,發現自己無從反駁,頹然道:“我不如!”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