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王國成功吞併東託利亞之後,自己在世俗的利益,會被壓制而已。墨託洛夫那個笨蛋,居然到如今都不知道自己被利用——”
“這你就錯了,墨託洛夫的性格我知道,他遠沒你想象的那麼笨。那傢伙,是真心不想看到楚漢吞併東託利亞,至於那些人的心思,他心裡也再清楚不過!”
柴科夫斯基主教微微一笑。“那麼尤利金,既然不是對我的決策不滿,那麼你是在擔心雅克明蘇本堂那邊?”
“確切的說,是但心雅克明蘇的護教軍和君士坦丁騎士團。”
尤利金面色凝重的搖著頭。“後者也就罷了,有尤先科副團長大人鎮壓,哪怕是騎士團內有部分激進之人。也應掀不起什麼大浪。問題是前者,如果墨託洛夫大人還在的話,輕鬆就可以壓制全軍,可一旦他遠離,那麼護國軍艦隊內部,只怕稍有風吹草動,就可能被那些人所利用——”
“你是認為,我不該把墨託洛夫帶過來可對?”
柴科夫斯基主教搖了搖頭,再不言語。旁邊的米哈伊爾,倒是瞭解幾分,自己身旁這位主教猊下的的心思。
墨託洛夫對那支護國軍艦隊的感情太深,柴科夫斯基是即擔心他放不下,也有避免這個行事魯莽的傢伙,被人給算計的心思在內。主教猊下對這個人的愛重,確非他人可以比擬。
“這只是其中之一,究其根本,還是猊下您不該在這時答應楚漢的邀請,再次訪問海王要塞。”
尤利金並不放棄,他知道柴科夫斯基主教並不討厭自己的部屬中,有不同的聲音。真正最反感的,反而是那些什麼事都悶在心裡的傢伙,因而言語之間,也是毫不避忌。
“只要您還在雅克明蘇,那麼任何人都不敢有所異動。即便是沒有答應楚漢的邀請,事後也可以完全解釋得過去。我想猊下您之所以這時候選擇遠離,是對某些人徹底失望,轉而有意放棄對嗎?可是我認為,這時間似乎還太早了些——”
“你果然察覺到了,主教猊下說得沒錯,把你從雅克明蘇本堂帶出來,確實是正確的。”
說到這裡,米哈伊爾唇角微彎:“其實放棄倒不至於,只是打算把某些新歡叵測的傢伙,引出來而已!另外你有一件事也說錯了,這次楚漢的邀請,我們還真是不能不去呢!那位陛下,在正式邀請函當中,可是非常明確地聲稱,要請主教猊下前去海王要塞,在一個半月之後,再次為他主持加冕儀式!”
“楚漢的那位陛下他想稱帝了嗎?”
尤利金的身軀微震,眼神震驚地看向柴科夫斯基主教端坐的方向。只見後者正苦澀地笑著,尤利金心內一陣恍然。怪不得主教猊下即使明知道楚漢王國的意圖,也不得不拋下內憂外患中的雅克明蘇本堂動身前往海王要塞。而能夠讓東正教會無法拒絕的理由,只怕也只有這件事了。
“楚漢內閣的首相大人,可是當面威脅我們。如果猊下無法成行的話。那麼很遺憾,他會另尋合適的人選——”
米哈伊爾搖著頭:“雖然猊下為他加冕,無論對於他的王國還是我們教會,都是雙贏的事情。但若是此次猊下缺席的話,對於我方而言,損失卻更超過楚漢方面,這方面的利益衡量,尤利金你應該比我清楚。”
尤利金一陣默然,這件事他心裡當然明白。東託利亞如今基本已經在楚漢的掌握之中,有此為基礎。日後兵鋒無論是向北向西還是向東,都有機會再一次大幅度擴張,其領土絕不僅僅限於東正教區域。這時候若不在楚漢皇權正統性上搶佔先機,那才真正是愚蠢之至。
簡單一點的來說,就是如果能夠在楚漢皇帝加冕儀式上,形成東正教牧首主持的慣例,那麼這個國家日後任何一位皇帝,在登基之前都必須尋求他們的支援。哪怕日後有其他教派加入儀式,序列和地位也會排在東正教之後。這對於教會,特別是東託利亞教區而言,利益無可衡量。
“我明白了猊下!此次我們安拿山苦修會,一定會鼎立支援猊下您的決策!”
柴科夫斯基和米哈伊爾相視一笑,此次把尤利金帶來,就是準備說服這位教區第二大分支教會的繼任者,而從現在的情形來開,結果還算不錯。
“其實這一次對我們教區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能操作得好,不但可以令教會絲毫無損,還能夠藉此機會,排除掉一些毒瘤。我只是但心,楚漢國王的那位陛下,不肯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的武裝力量——”
米哈伊爾還想再說些什麼時,他的注意力,卻又轉而被舷窗外的景象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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