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薄,大丈夫大英雄什麼的小子可不敢當。”
凌若雨白了他一眼,淡淡道:“這樣吧。我和你定個約吧。若你能將姬單等一個邪魔剿滅,我便嫁你為妻如何?”
吳飛鴻啊的驚叫一聲:“雨兒,此言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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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雨前
洞庭魚跳,湖水如碧。日影西斜,悽悽芳草如影鏡中。寒衣人在水中,似一尾洞庭錦鯉,飄搖而自在。湖岸之於水中樓閣,百丈之遙。此刻他卻已行近半,前方恍惚兩條人影搖動。他暗吃一驚,何人如此了得?他將身形一晃,躲如一個二人不可見盲角。
前方兩人似是水性極佳,沉浮之間,宛若游魚。寒衣暗自謹慎,小心翼翼將身體下潛,僅保證二人在視線之內而已。如此行了一陣,寒衣心下計較,該又行了四十餘丈,莫非這二人的目標,竟是那水中樓閣麼?呵呵,竟也與自己一般的不速之客啊!這下子,可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果然,再行一丈,前方有一巨物懸浮,正若傳言中樓閣大小。寒衣想了想,向前靠了靠。此時他與那二人相距已不過一丈。只是二人均是背對,又著水靠,難以辨認。饒是如此,寒衣依舊覺得其中一人背影極是眼熟。須知寒衣此人,幾有過目不忘之能,任何人物一見之後,再難忘卻。此時既見如此,心知蹊蹺,當下向側翼一轉,欲看個明白。
那二人比劃著,面露奸笑,似是極是得意。一人忽目露寒光,下一刻,一柄短刃已刺在另一人心上。受創那人,張口欲呼,只是人在水中,不過是多吸進幾口湖水,吐出一段紅紗而已。這人面上神情,似是死也不信眼前這人會刺殺於己。寒衣看得真切,行刺這人,卻是華山掌門獨孤無羽。此是為何?
獨孤無羽面色一黯,似是喟然一嘆。他驀地四顧。一丈之遙,寒衣避無可避,落入他眼來。只是目睹行兇的某人全無半點愧然之色,甚至連恐懼之色也欠半分,面上竟現出友好笑意,一如昔年故舊。獨孤無羽目中微露詫異之色,只是一剎之間,已轉欣然之色,顯是認出寒衣。他招了招手,示意後者跟進,自將那人一挾,向那船游去。寒衣一念之間,已有定計,尾隨而去。
近船五尺,兩人齊齊浮出水面。獨孤無羽輕嘆一聲:“寒兄來得好生的巧啊!”
寒衣笑道:“殺人越貨,見者有份。獨孤兄不會不記得小弟的這一份吧?”
獨孤無羽嘿嘿一笑,道:“那是再好不過了。我為誅殺此獠,假意投金,自中都行來,千里相隨,耗資千兩白銀,寒兄不妨先交與小弟五百。”
寒衣張大了嘴,露出不信之色,道:“匪夷所思!此人是誰,竟敢勞獨孤兄如此費神?”
獨孤無羽面露古怪,道:“說來好笑,此人不過是金帝完顏亮身邊一隻狗而已。”
“瀟瀟夜雨李無邪?”寒衣驀地想到一人,張口而出。
獨孤無羽似是早料到他回猜到,竟不驚訝,點了點頭。寒衣笑道:“啊哈!獨孤兄誅殺這個漢奸,當真是立下蓋世奇功。天下人必定感激莫名,待小弟上了水中樓閣一宣揚……獨孤兄。死於這廝手下人的家屬,必有珍寶相酬,更有美女*,那個……小弟至今孤身一人,可不能忘了兄弟的好處。這才是真正的見者有份嘛!”
獨孤無羽氣結,道:“大家又不是很熟,還是不要攀這樣交情的好。”
寒衣哈哈一笑,道:“你看你,堂堂華山掌門,怎麼是個見財起義,見色忘友之徒?傳到江湖……不知你華山派如何立足啊?”
“媽的!你少威脅老子!惹急了,老子非把你幼時偷看鄰村李嫂洗澡的醜事弄得人盡皆知!”獨孤無羽狠狠道。
二人相視大笑。船上,有人探視過來。水面之上,獨孤無羽如落湯之雞,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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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雨憤然作色,長劍拔出,光華流動,饒頸一轉,幾縷青絲落下。她玉手伸出,握住,肅然道:“若違此誓,必如此發。”說時將那幾縷青絲遞到吳飛鴻面前。凌步虛暗自輕嘆一聲,看她眼色複雜異常。
吳飛鴻吃了一驚,忙鄭重接過,道:“是飛鴻失言。雨兒莫怪才好。”
凌若雨面上嫩冰猶薄,只是見這無賴如此誠惶誠恐,不知為何心下一軟,下面便再也發作不出來,心道:“我這是怎麼了?他真是那個君子嗎?”吳飛鴻見她如此,竟是一痴。
凌步虛乾咳一聲,二人似是方回過神來,凌若雨面上微紅,只是吳飛鴻這無賴果不是一般的皮厚,竟笑道:“凌前輩可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