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無法快意呢?殺手。殺人何許親出手。江湖上最出名的殺手組織便是流光。流光崛起江湖不過五年時光,但出手數十次,幾絕無失手。唯一一次,便是近來對吳飛鴻一刺,未能成功。是以,排名第二的驚鳴便乘勢而起,大有取而代之之勢。
只是誰也料不到,驚鳴派出了五批殺手,無論是暗殺明殺,刀劍下毒,甚至連火yao都用上,卻依然無法動謝長風一毫。天下第一劍,便是如此鋒芒麼?
第五批殺手,甚至動用了驚鳴的兩大護法天昏地暗,卻也非一合之將。訊息傳出,宇內震驚。但所有的人,都在等著最後一戰。有人說驚鳴其實是雪驚鳴一個人的組織,聽來聳人聽聞,卻非言過其實。驚鳴刺殺了春秋榜上排名前三十的四人,全是雪驚鳴一人達成。甚至有人說,雪驚鳴單憑武功已絕可排名江湖前十,更何況,殺手殺人,又豈是如莽夫般光明正大(雪驚鳴語)?只是,出乎所有人意外的卻是,驚鳴組織的所有殺手,竟似為江湖人耳熟能詳,雪驚鳴殺人從來是光明正大的挑戰。那四人死得心服口服,雖然他們已經說不出話來。
是以,江湖上排名前兩位的殺手組織,便以一神秘,一光明風格迥異而成奇景。“名可名,非常名。鳴者,明也。”直到許多年後,謝長風對驚鳴的評價才讓所有的人明白“驚鳴”所指。
人在橋中,四顧無依。兩人兩馬,談笑風聲。
透過雲霧繚繞,藉著那一道陽光,看見,彼端,一人白衣如雪,長劍倒持,面上掛著淡淡笑容。
謝秦二人對視一眼,均是淡然一笑。那人抽出長劍,劈向鐵索,謝秦二人熟視無睹,依舊前行,仿若閒庭信步。長劍落下,金石之音。謝秦二人,笑意也不減半分,緩行如舊。那人輕嘆一聲,收劍回鞘。鐵索之上,白痕也無。
上得對岸,謝長風笑問道:“雪驚鳴?”
那男子笑而不答,反問:“謝長風?”
雪驚鳴道:“果然就是謝長風。”
謝長風道:“畢竟還是雪驚鳴。”
二人相視大笑,頗有惺惺相惜之意。須知方才那一劍,以雪驚鳴功力,長索必斷,但長劍落下,白痕也無。雪驚鳴就是雪驚鳴。但謝長風似是算準雪驚鳴行止,敢冒天下之奇險,膽氣之豪,一時無兩。方才人在橋中,看那一劍落下,神色如常,當真是歎為觀止。謝長風畢竟是謝長風。
雪驚鳴看二人一眼,道:“如影隨形,生死不分。想必這位仙子,便是秦昭佳了?”
秦昭佳一笑,道:“雪兄過譽。”
※※※
“武林……那個盟主?”吳飛鴻大吃一驚,“凌前輩,這……這是與晚輩開玩笑吧?前輩領袖群倫多年,此次武林盟主,乃是實至名歸。便是凌姑娘學究天人,才蓋當世,做那武林盟主之位,也勝晚輩良多,前輩何以有此奇想?”
凌步虛微微嘆了口氣,道:“老夫近來在修習一種絕世神功,數日之後,便需閉關數月。江湖正值危機之秋,風雨飄搖(吳飛鴻心道:老子怎麼就沒看見?),姬鳳鳴與單夕蕭也二人無一不是天下頂尖人才。此次幾人聯手,正道危矣。唉!可惜老夫偏是如此不巧……雨兒終是女流之輩(姬鳳鳴好象也是女流之輩啊?),讓他執掌真水仙閣已是免為其難,如何可以再拋頭露面,與那山野村夫一流為舞?少林寺倒是有些人才,只是瞭然和尚出世已久,擾他清修,大是不該。(擾老子清修就該了?)知愚方丈守成有餘,進取不足。更何況,武功一項,與姬單二人相差太遠。宇內餘子,除謝長風外,再無可與你抗手之人,老夫不選你,又選誰?”
吳飛鴻居然老臉一紅,道:“晚輩何能,蒙前輩如此厚愛?更何況,長風武功見識都勝我百倍,選他豈不更好?”
凌步虛搖了搖頭:“謝長風此人武功、智慧均是天下罕見其匹,只是此人生性淡泊,乃是遊俠,不是霸者。領袖群雄,非你不可。”說時,大有深意地看了吳飛鴻一眼。吳飛鴻只覺寒毛直豎,心道:“老傢伙!謝長風是遊俠?嘿嘿!你識人無數,卻終是未見過謝長風,若你能見他一次,便不會作如是觀。話說回來,你倒忒也看得起老子!”面上卻裝糊塗:“前輩此言,晚輩不明。”
凌步虛但笑不語。凌若雨卻忽道:“飛鴻。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若是連這點擔待都沒有,如何立於天下?”
吳飛鴻雖是天下奇傑,卻最怕為女子看輕,若按平日性情,為凌若雨這仙子般人一激,早衝口答應。只是他近來飽經磨練,沉穩許多,當下只是嘻嘻一笑,道:“小子江湖小卒,武功低微,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