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語),於此岔念念不忘,落地之後的第一句話居然還是這個。
古若詩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只覺得這小丫頭實在是太有毅力了,這藍玉之秘,說給這幫人聽,只怕它們也聽不懂,自己又何必小家子氣呢?當下就說出了一番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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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身側,月在頭頂,謝長風施展“黃花憔悴身法”急急地向前飛掠。如此夜色,有人若見,必疑鬼魅。心急如焚的謝長風又怎顧得驚世駭俗?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儘快趕到採石磯。昭佳,你等我。
他一身從來沒為誰如此著急過,自幼淡雅如仙的師父就教自己菊齋武功之本“採菊心法”。此法傳為昔年陶潛採菊終南山時有感而創,刻字山間一洞。千年之後,八歲的師父,偶入此洞,得傳心法。是以,真正意義上,菊齋的創始人其實是千年前的五柳先生。
這心法講究一個淡逸,越是能淡雅,心如止水,越能精進。謝長風作為菊齋最出色的弟子,早年已將心法練得最高境界,與師父淡如菊相比,也只是功力深淺而已。是以,他平素雖有言笑,其實內心對什麼事都極淡然,唯有親人朋友在他心中zhan有幾分地位。真的可以說是人淡如菊。
但,自洞庭一會秦昭佳,他古井無波的心,才漸有破綻,當日秦府一戰,若不是先悟得道悅所傳的“有無之論”,早橫屍天網了。這數日來,思念昭佳,心中更是愁思難竭,“採菊心法”已不知道有多少破綻。及至問劍崖前,他得悟李易安留字於壁的 “問劍天下誰爭鋒”的“問劍劍意”才將生平所學盡數融會貫通。
今時今日,便遇到單夕也不會落荒而逃了。如此之下,這急奔數百里,才沒累得他躺下,即便如此,他已漸漸不支。只是胸中似有熱血燃燒,讓自己一定要儘快趕到採石磯一般。
樹蔭濃濃,月色闌珊,面前忽有一道冷光刺來,直如閃電。謝長風暗自大怒,是什麼人如此不長眼?居然敢於此時來找死?
謝長風將長笛一擺,用出八成功力,直直打到那道冷光之上。那來刺之人只覺得虎口一疼,立時排山倒海的壓力襲來。幸好他剛才已是全力出手,才容他將身體向後急急一退,一招“倒趕千層浪”使出,才險險化解了附在對方長笛之上的內力。
數日不見,此人竟強橫若斯?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謝長風居然一招沒將那人擊成重傷,也是詫異莫名。以自己現在的武功,天下間能受自己八成內力的有幾人?卻聽那人笑聲傳來:“數日不見,謝兄武功大進,夜某佩服。”
刀劍神魔夜未央。
“夜兄,何故攔截在下?”謝長風念佳人心切,實不想和他糾纏,“在下尚有要事,實是不便奉陪。”說完,立時要走。
“謝兄,可曾聞磨刀不誤砍柴功?”月影稀疏下,夜未央似是成竹在胸。
“啊!長風不是很明白?”謝長風知他必有深意,忙聽他細說。
“黃山至採石磯,豈是晝夜可至?”夜未央從來語不驚人死不休,偏總是一副淡然神情,“謝兄雖然內功卓絕,到得采石磯時,又還剩幾分力氣?”
他不待謝長風回答,已續道:“如此與單夕之戰,謝兄可有勝算?”
什麼?謝長風大吃一驚!居然是單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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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傳中原春秋時魯國公輸班,做一木鳥,翔三日而未落,你可知道?”古若詩微微笑道。
申蘭大點其頭,立時有悟,拍手笑道:“原來你們這藍月是仿此而作的?”
“不錯。我島神匠公輸開天,乃是魯班後人,於三十年前已造出此能載人之船。只是這做這藍玉的藍木生於東海,極為難求,而另一種材料‘火油’雖產於本島,卻產量不多。這藍月每飛行一次,便需耗費一年之量,是以俠客島才鮮至中土。”古若詩細細講解。
旁邊眾人,雖然均是傑出人才,卻也只覺如聞天書,茫不知其所以然。
“哇!”申蘭一驚一乍地神情總能讓古若詩有不好的預感,然後下面的話,很快證實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古姐姐,你讓公輸前輩,教我做這個藍月亮,好不好?”
“我?”古若詩只有苦笑,“我在島上輩分低微,如何可以作得主?”這話不盡不實,能獨自遠赴中原,邀請到這許多高人的人才會身份低微?但旁聽眾人如吳飛泓又不好揭破,凌步虛自重身份也難得遇其計較,瞭然和尚更是了無與人爭勝之心,自無此念,唯陸游極好此怪異之事,早想弄個明白,卻又不敢開口相詢,弄得心下癢癢。
申蘭極其失望,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