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於是我用盡全身的力量向後退,只恨這虛空能立刻融入我的身體裡。”
由此,完全可以想象,吳飛泓這屁放得有多麼讓人恐懼和合適時機。
吳飛鴻雖然有些驚訝這人輕功之高,但這人是女子卻早在他預料之中。他天生鼻子靈敏異常,用他師父的話說就是“千世輪迴,爾必為犬。”那青衣女子近身時,他聞到淡淡幽蘭之氣,與申蘭身上的氣味略略彷彿,不是個年輕的女子又是什麼?
對手武功之高,不是自己能望其項背的,這才裝著恐懼嘔吐,運勁全身,從肛門憋出一口濁氣來。至於那效果如此巨大,作為當事人的他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
他見那女子一退,立時將向下一掠,朝正在與一個青衣蒙面人交手的謝長風撲去。
人在半空,一掌已先向謝長風遞出。如何對自己兄弟出手?他莫非瘋了?
第十二章 紅袖看菊
風乍起,雖不是很大,卻足以讓一個人的雙眼迷離。
就是現在!謝長風手中長笛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朝青衣蒙面人的胸口檀中穴奔去。狂笑中的青衣人冷冷的眼神中露出一些驚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人,居然有如此內功,如此美妙的招數。這一笛橫過,恰似雨後彩虹,奪目絢麗。不錯,這招便名叫“雨霽新虹”。
青衣人空手一張,訝異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哀傷。謝長風看著手中長笛一點點近到那人的胸口,卻覺不安,到底那裡何處不對?大風忽起,自己乘勢攻進。這人虛空張手,該是應對之策,但為何此招一點效果也無?他面前的風依然吹的他的青衣飄飛,他的身體依然鎮定,他的眼神依然冷漠……
啊!不對!眼神。這人的眼神似乎沒變過一點。
殘象!
謝長風只覺得這一笛便如打在了堅硬的岩石上,胸口難受得要命。
為何如此?殘象本空,為什麼會疼?
對了!剛才這人大手虛張,難道……難道……竟是……
“大虛空手!”口吐鮮血的謝長風不可思議的望著那青衣人。一招未到,自己竟先受了傷,剛才那一道殘象,該是青衣人用高速的身法留下的,而那讓他受傷的卻是這人剛才用真氣佈下的暗勁。更為可怕的是,最開始那陣風,該是這人故意用真氣引起,誘自己出手的。
如此可怕的對手!他真是單夕嗎?難怪當日凌步虛重傷而走。
那青衣人驚道:“好小子。受我如此重擊,居然沒死。你如何知道大虛空手的?”
謝長風不答,心中卻一沉,果然是佛門密學大虛空手。今日不出絕招,別說擊敗這人,連逃命的機會有沒有還成問題。
“看來只有暴露身份了。”他手撫長笛嘆息了一聲,心道:“落霞,今日能否逃出生天,就看你了。”
無數道冰冷的真氣從四面八方湧來,漫天俱是寒意——單夕終於發動攻擊。謝長風仰天長嘯一聲,發出出道以來,最顛峰的一招。一道劍影從他手中揚起,如一朵淡菊飛起,只奔向單夕的面門。他笛中原來藏劍!劍名落霞。
那漫天的冰冷真氣與淡菊劍氣相撞,引起一陣暗勁流動,近處花圃中早放春花被攪得漫天亂飛。一時間落英繽紛,劍氣縱橫。謝長風左手暗掐劍訣,便如一拈花女子,看那黃花憔悴,神情悽楚。
單夕一時輕敵,只用了五成功力,謝長風全力出手,加上劍法神妙,那漫天冰冷真氣立時被消減了個乾淨。
“歸去來兮劍法!你是菊齋的人。”單夕大吃一驚,一個鐵板橋,似是險險避過這一劍。
這笛劍從無到有,來得忽然,謝長風的真氣也是若有若無,無充盈處,有斷續處。便如將一朵劍花,碎成無數花瓣,實不知道那片是真,那片是假。菊齋歸去來兮劍法的第三招“紅袖看菊”在有無心法的催動下,似魚得水,威力巨增,以單夕之能,也只能險險避去。
※※※
卻於此時,有人大吼一聲:“長虹。”
謝長風忙將劍勢撤回,左掌尋聲擊去。
“乓”地一聲脆響,謝長風與左側那人齊齊地飛起,向東西逸去。
那人正是吳飛鴻。
這幾日這二人盤恆酒樓時,常探討對敵之策,有一日說到逃跑上來。吳飛泓忽發奇想,說是如果我二人同時擊對方一掌,只要用力巧妙,自然可以借力一起逃走。謝長風一聽之下,大為歎服。二人演練了幾日,終於練得配合純熟。當下約定以後逃走時就打暗號“長虹”,乃是各取二人中名字一字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