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僧侶在做俯臥撐,還曾經在一個僧人的肩膀上發現一把刀的文身。有一天晚上,我甚至偷聽到幾個僧侶在寺廟花園的樹下唱鮑勃·馬雷的歌,而在那個時候,他們本應該已經就寢了。我見到過年輕的小和尚們相互嬉鬧,就像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孩子一樣,在那一瞬間流露出真正的青春期的躁動。
但是最令我吃驚的還是那天下午我在琅勃拉邦一家又小又暗的咖啡館裡目睹的事情。斐利貝和我每天都會到那裡花幾小時上網查電子郵件,或者與我們的家人和律師溝通。我有時也會一個人到這個咖啡館來。當斐利貝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會在網上查詢一些家鄉的地產資訊,看著費城周邊的那些房子。我感到分外的想家,也許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我很想有個固定的居所。我渴望擁有一棟房子,有自己的地址,以及一片小小的私人領地。我希望有個書櫃,可以把我的書從箱子裡面解放出來,按字母的順序把它們排好。我夢想著養一隻寵物,吃自己做的家常菜,拜訪老朋友,和我姐姐一家住得近一些。
我給我的外甥女打了個電話,祝她八歲生日快樂,她在電話裡已經快哭出來了。
“你為什麼不來?”咪咪問道,“你為什麼不回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呢?”
“我去不了,寶貝,我被困在世界的另一邊。”
“那你為什麼不明天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