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小的侍御史能夠覬覦的。
趁著這一次的機會,高滔滔便將洛黨中重要成員全都貶出了汴梁城。而接替劉摯,繼任丞相一職的人,卻是個更有才能的大臣,他就是蔡道的老鄉蘇頌。
蘇頌在元祐元年,便被司馬光招入京城,就拜刑部尚書,之後又轉任吏部尚書兼侍讀。而這一次擔任的是尚書左丞之職。
元佑四年,呆在丞相位置上的,當然不止這三個人。
可是,當時真正出名也就是這是三個人,因為這三位丞相都不屬於任何的地方性黨派,而且處事公允。
在他們齊心協力之下,已經元氣大傷的大宋朝也終於迎來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呂公著和文彥博執政下,其實各地的府庫已經開始告急了,如果不是有隋煬帝修建的大運河能夠將江浙地區的糧食和章惇開闢的荊湖南路大範圍開荒得到的糧食,都及時的運抵了京城。汴梁城內估計都快發不出百官和禁軍們的俸祿了。
雖然,有了這兩處錢糧的支撐,可情況卻是每況愈下,撇開國庫不說,就是皇室的內庫都快被文彥博和呂公著二人合力借空了。對於這一點,連一向十分支援他們二人的高滔滔都非常的不滿。
說到底,那也是宋神宗留給趙煦的財富,高滔滔垂簾聽政的這幾年,以母改子就惹下了滔天的議論。這讓這位‘女中堯舜’也揹負這極大的壓力。
幸好,在這之後三年裡,大宋境內總算是沒有再一次遭遇什麼大的自然災害。
而且,這三位宰輔既不是任何的黨人,也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北方世家豪族。他們雖然都不贊同王安石推行的那些新法,但是,他們當政的這三年之內,也在一定程度上遏止住了那些世家大族大肆吞併土地的步伐。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表象,暫時性的。
因為,隨著蔡道在暗中實施的碩鼠計劃不斷發展,中原、淮南、山東等地的州府縣內的糧倉和民間的常平倉都快被七色領和貪官們掏空了。
為了保證邊境上的平穩,蔡道一直叮囑七色領的鑽石領,不要去碰北方的三個接敵之地,也就是西北、河東和河北諸路這三個區域。
那位柴家的人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口頭上答應了蔡道,在行動中也是這麼做得。
不過,蔡道他們不去觸碰這些地方,可是,這三路當中的貪官和預備貪官們卻開始眼紅起其他地方的官員了。中原、淮南、山東等地的州府縣的官員們因為參與倒賣糧食,個個賺的是盆滿缽滿,這如何不讓其他地方的官員們眼紅呢?
於是,從元豐八年就已經開始的蔡道的碩鼠計劃,從中原地區開始,逐漸向四周區域開始蔓延,而且,這股貪腐的勢頭也開始越來越猛,即便是呂大防、蘇頌和範純仁上臺以後,漸漸察覺了這件事,卻也是無法徹底遏制。
因為,他們三個人,除了蘇頌之外,其他二人說到底也同樣是保守派中的一員,不結黨,也只是說他們沒有在保守派中結黨而已。
王安石變法侵害的就是他們這些北方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而藍田呂氏也范家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家族。家族當中自然有家族的利益。
北方的那些參與貪腐的官員,殺是殺不了的,三位宰輔就是想要將他們徹底罷官,也是做不到的。這些人在事發之後,頂多也就只能將他們降職而已。
范仲淹以前曾說過,‘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聽著好像挺高大上,其實,完全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樣。
首先,大宋朝,文官的俸祿和福利非常的豐厚。即便是一個縣上司戶小官的俸祿也足夠養家了。也只有像蘇軾那樣大手大腳,不懂得持家度日的官員,才會在地方上因為錢財的問題而變得困窘不堪。
之前提到的刑恕,他那麼得罪了太皇太后高滔滔,也只不過是被貶到了荊湖北路當知州。
這裡面當然有高滔滔的寬仁之處,但是,這裡面也足以看到了當朝執政們對於文官的態度。
范仲淹當初澄清吏治的時候,是真得在澄清‘吏’治,這裡的‘吏’,指的並不是文官,而是那些沒有進士出身,在地方的州府縣裡,以及汴梁城中各個衙門當中的小吏。
這些人當官,如果僅憑俸祿的話,根本就不足以持家,憑藉這小吏的官身,他們完全可以獲取很多灰色的收入。所以,當范仲淹改革吏治的時候,首先就是拿他們開得刀。
受大環境的影響,這三位丞相即便把那些貪腐嚴重的主官都調走了,可是,那根本就是窩案,只要那些小吏還在衙門當中,就算是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