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薛寅松先把燒壞的床和草蓆等拿到後院劈了當柴,又仔細把地掃好拖了幾遍。他看看還算滿意便去找秀才道:“村裡有小木匠,卻不知手藝如何,不知裴公子願意去縣城定床還是就在本村定?”

鑑於薛寅松從未有過的恭敬態度,小秀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小心答道:“就在本村定便可。”薛寅松領命去了,走前還跟他要了幾兩碎銀說是買竹枕草蓆。

聽得門哐噹一聲關住,小秀才第一次認真坐下來研究薛大哥的情緒變化原因。

13

13、小理想 。。。

村頭鈴鐺家的提議到底還是讓薛寅松打發掉了,原因無他,小秀才私下認過人,結果不過幾天就看見她和另一家的小子在河邊笑著追趕打罵。在小秀才看來,這都是有違婦德婦容的舉動,自然這門親事也就無疾而終。

可薛寅松並不因此就高興點,他知道自己若不採取行動,小秀才遲早會定親,可因為前幾天自己的意氣用事,和小秀才有了隔閡,想和顏悅色說幾句話都覺得拉不下面子,便越發生自己的氣。

因為他的不高興,那鴨子又僥倖多活了幾天,薛寅松看著今天天色不錯,咬牙準備殺了鴨子再去哄小秀才和好。

古時的人並不要鴨毛,因為不懂處理,鴨毛久了便會發臭生蟲,薛寅松本想試一試,後來想著如果用普通的粗布面料肯定到處都鑽鴨毛,於是羽絨被的想法只得擱淺。

他先燒了鍋水,磨快了刀割了脖子放血,然後燙皮去毛。鴨內臟和鴨血單獨放一邊做湯,鴨子拔光毛後用白酒點火燒去浮毛,再上案板剁成小塊。

這鴨子養了大概有兩年,肚裡還有些肥油,正好取出來熬了,以後下個麵條什麼的加點會很香。鍋裡剩了點餘油加姜蔥炒一炒,下鴨塊再加點料酒,農家的柴火火勢猛,只一會功夫那鍋裡就香飄四溢。

長輝鼻子最尖,一會便跑到後院來看究竟:“阿壩,你在燒什麼東西?”

薛寅松笑著摸摸他的頭,給他夾了塊還挺硬的肉道:“你吃了便去乖乖習字,否則中午不許吃肉。”長輝吹了兩下囫圇吞棗的嚥下,忙擦擦嘴跑了。

薛寅松轉過身又開始清理鴨毛,這毛埋到院牆腳下,來年開春就是好肥料,內臟零碎去苦膽剁碎了餵雞,收拾乾淨又去井裡打了些水把地上衝乾淨,猛然看見自己跟前立著雙腳——是小秀才。

“薛大哥你在煮什麼,挺香的啊。”小秀才好脾氣的笑問。

薛寅松真的沒想到他會先矮□段跟一個下人說話,先在肚子裡狠狠自責幾句,忙答道:“殺了只鴨子給你們補補。”

小秀才笑了:“怪不得長輝剛才來了趟後院,回去後一直砸嘴巴,看來是偷吃了。”

薛寅松也笑道:“最近日子清苦些,也委屈他了。”

兩個人對望一眼微笑起來,自然算是和好了。

薛寅松燉好鴨子便準備去取床,他叫了隔壁的祥子幫忙,兩個人一路小跑著把床搬回來,路上居然沒歇一口氣。回到家把床放好,祥子對著他豎起大拇指:“真佩服你,看著沒幾兩肉力氣倒挺足,我其實路上想歇一歇,看你都跟沒事人一樣,提都不好意思提,現在手可酸死了。”

薛寅松笑著去給他端水,不想茶壺空了,只好去井裡打了桶生水道:“只有這井水了,你喝不?”

祥子接過碗笑道:“莊戶人家哪裡講究這個,我們家一直喝井水。”說著端起來就喝。旁邊小秀才剛檢視了新床過來,見兩人湊在井邊忙阻止道:“別直接喝這井水,我小時二哥得過一種怪病,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有天來了個走方的郎中給開了個藥方,其中一味藥是井底淤泥二兩。取井底淤泥一般就是用長竹竿伸下去,結果那僕人偷懶,心想五付藥就要一斤淤泥,一管一管的取太累,便將葫蘆瓢綁在竹竿一頭伸下去舀,結果舀上來的泥裡鑽著手指粗的白色蠕蟲,一尺多長……”

祥子一口噴出來,嗆得咳嗽,薛寅松也綠了臉看向他道:“真的假的?”小秀才笑道:“僕人們說的,我倒沒親眼見過。”薛寅松想想還是不放心,便取了些水燒上道:“祥子今天就在我家吃午飯吧,正好燉了一隻鴨子。”

祥子擺手:“搬個床有什麼打緊的,再說就生分了,我先走了還有什麼要幫忙只管來找我。”說著一溜煙的走了。

小秀才見挽留不住小聲道:“鄉下人雖然禮數少點,倒也樸實。”薛寅松趁機勸誡:“那是當然,沒有利益的衝突便沒有人性的虛假,鄉下的生活悠閒自在,只你才想要去當官謀職,需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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