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到了《黃河大合唱》,於是乎我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推開了玻璃窗,看著他。
說來也奇怪,不知為何,這幾天每晚上躺在床上,我都花一個多小時在網上看書中寫給你的信,甚是搞笑。
明明是為了忘記過去才寫了那封信,可為何偏偏勾起了我的情愫來,於是乎又會在網上找很多2015年發的說說,提醒自己那年發生過的事兒。
其實呢?是想提醒自己,那一年,自己有多喜歡未曾見過面的王小蠻——自己難道那麼容易變心,竟然又被19年前的你迷惑了心?
嘿嘿!
還有那一年,只有龍兵兵給我打過一次電話——長達一個多小時的電話。
他說如果寫文寫到最後,沒人要我了,他會要我,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過日子,並好好的愛我,給我幸福的生活。
其次,就是我徒弟小無邪,經常打長途電話給我,問我寫【帝夢】的各種事兒。就連他2月14日第一次出去與同學開房之前,都跟我報告了下。
事後,他又說覺得對不起小天真——我讓他去找小天真,畢竟是喜歡了兩年的人。
可我就不明白了,那會兒他可是個小處男,怎麼寫文寫得那麼直白——彷彿情場老手。
反正那年過得不錯,畢竟我忘記了你,也忘記了愛情,更不知曉思念一個人是怎麼回事——好吧,我承認,彷彿我不怎麼會思念誰——有什麼話也不好意思當面說,超級靦腆。
所以一直以來,我從未跟誰提過初戀,並一直說自己沒有初戀。
就算別人自以為是的猜測,我也聽著不反駁——以至於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初戀,是跟你的早戀。
今年夏天,在石河子的旅店,對面住的是王治郅——我覺得就是王治郅,並在網上查了他的照片進行了比對。果不其然,是他。
我還麻著膽子,跑到他的房間,跟他說:請他來我們綿竹當老師。
在決定離開石河子的時候,是我以為自己今生快結束了,再也看不到你了,或者不能在離你很近的地方感受你的氣息。
那是針灸治療的第三天,我一動不動的趴在床上,手上和手腕分別都插了鋼針,小腿也插了,還有腦上幾處地方(每一根針都插入身體一寸)——反正我不敢動,生怕那長長的針斷了,甚至想那是不是讓我忘記過去的某種神秘療法——而王爺爺是不是科研院的博士生導師?
當我嚎啕大哭,淚流不止,且不停求饒不要針灸治病時。
母親和王爺爺站在床頭,俯視著我,她厲聲說:“你不是一直說自己很堅強嗎?怎麼這樣就哭了。”
說完,他們出去把門關了。
而我一個人趴在床上大哭著,感到自己也許要不了王爺爺說的15分鐘,便會離開這個世界。
在彌留之際,我猛然間就想起了你。
想起當年溺水時,你第一時間跳下來抱著我,任憑我在你懷中掙扎。
也想起我們躺在床上,談天說地。
越如此想,我越哭得大聲。
甚至想,要是你能突然出現,該多好。那樣就可以幫我扯掉身上的鋼針,帶我逃跑。
可是你沒出現——19年零4個月,你都沒有在我面前露過面。
也在那天,我才知道,我並不勇敢,我一直都是一個膽小鬼。
你明明就在離我不到20公里的某處,而我卻不敢踏進去找你。
在廣場上見到李波兒,他還跟上學時長得一樣——甚至我懷疑他是我在昌吉見過的馬叔叔的兒子。
在仟坤大門口用座機給你打電話時,可接電話的明明是律師,還好意思問我是哪個秦琴?——好吧,儘管19年沒見面,不知曉你現在究竟是什麼聲音——但是我知道,你絕不會那樣問我?難不成你找了n個跟我同名同姓的女人?
11月15日,我婆婆打電話問誰,“有沒有人接待你們?”
而她吃飯時跟我說,某些人在花錢減肥。
我才突然發現那天你的照片變瘦了——很多年來,我在網上都沒看到你的照片,除了你那張青澀的學生照。
發現你學生照那年,周同學在瑞士留學,基本上我們常視屏,他留學時一起住的幾位異國同學,我也在視屏中一一見過,特別有一位,很帥。就連我在良木緣喝茶談事,他也跟我影片聊天——我們聊天內容一般是關於他在國內的女朋友。不知道他現在的老婆,是不是他當年常跟我提的女朋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