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部分(2 / 4)

小說:天神荒蕪 作者:飄雪的季節

熊小勇卻拿了本《徐志摩詩集》給我,並跟我說,“秦琴,若人一生不能做英雄,就要做個梟雄。”

我莞爾一笑,批評他,“我就一個小女子,哪裡來梟雄英雄。”

可他反駁說:“那你一生要做怎樣的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時到今日,我都不懂,忙活了這麼多年,彷彿一事無成,究竟要怎樣活著。

為了愛情還是夢想?

那會兒,我還是寫很多詩,只是詩已經不再甜蜜幸福,全是悲涼。

我週末依然忙活在鄭爺爺和楊奶奶的廚房中,煮著各種新發掘的石頭,併為它們打蠟,想象圖案,取名字。

鄭爺爺上課都愛看股票,在他家吃飯時,他就總跟我說股票的事兒。

楊奶奶喜歡我,雖然我一直怯生生的,又比較孤僻,骨子裡透著悲愴。

畢竟出了我爸那事,我的性子是變了。

我喜歡石頭標本,也喜歡打理它們,就像我後來一個人住,喜歡打掃衛生一個道理。

那年,我在筆記本上寫道:居無石不雅,園無石不林。

而那句話,便是鄭爺爺在上地質課時寫在黑板上的。

沒了你後,我不懂愛情,儘管在看徐志摩的詩時,也向往過康橋。

雖然我看似活得開朗,也為安昌江邊的紅月傾倒過,但是我除了作業外已經很少提筆了。

那年期末考試,同學們都不去考試,彷彿不想畢業,於是都在宿舍打紙牌。

我在茶樓跟班上的男生們打通宵麻將剛回宿舍,見大家都沒去,就問她們:“你們不去考試?”

她們說不想去,於是我也不想去,邀約著幾個女生打雙扣。

正是興起時,周校長走到宿舍門口,跟我說:“秦琴,你還不叫同學們去考試?”

我心中憋屈,嘟著嘴說:“他們不去考試,也管我事?”

同學們見我沒動,都未理,繼續打著牌。

於是我只得吐出口氣,說:“走,考試去。”

……

突然,想起了09年4月,便是我主動在校友網尋找你的那月,我想開了很多事,於是想聯絡你。

也是很巧,被我拉進鄭爺爺家的那個男生突然從昆明回來,穿了套黑西裝來找我,同時帶了個石油局的同事。

那天的他跟當年來廣濟接我去昆明的他一樣,沒什麼變化。他媽媽特意給他買了一身700多元的西裝。(可那會兒,都還是小孩子。)

那天,我們去春熙路口的太平洋影院看了場電影,如同當年他來綿竹,我帶他去電影院看了場3塊錢票價的《木乃伊》一般。

他問我喜歡看什麼,我找了部當時的魔幻大片看——我一直喜歡魔幻奇幻類的電影。

看完電影后,他問我去哪裡?

我說我要回學校宿舍。

並讓他跟我一起坐公交車,儘管他們的差旅費是可以報銷的。

而我想回憶下當年上學的感覺,就非讓他坐了公交車。

那天,車內冷冷的白光,我並未認真的看他。

我拉著車內的拉環,站在他的身邊,當車輛晃動時,我可以靠著他的手臂,但我卻不再如同年少時那般瘋狂,想要追逐他並讓他對我負責到底。

可他很是奇怪,居然跟我說:“我打算離婚了。”

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來,雲淡風輕,就像他某年打電話雲淡風輕跟我說:“我公公臨死前讓我取我表妹,你隨便找個人嫁了。”

第二年,七八年不聯絡的蔡同學打電話跟我說:“他結婚了,你知道嗎?”

我笑著說:“他跟我說了。”

而我掛了電話,就給他打了個電話,笑著說:“以前說好了,我們結婚全班同學都要到場的啊。就算你娶其他人,也應該請我啊。”

他在電話裡跟我說:“我沒去看過人,請客當天我才回去。”

我掛了電話沒兩天,他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他讓我隨便找個人嫁了,我便找人拿了個結婚證。

那天我一直板著臉,拉著公交車的扶手,淡淡的說,“毀了我一個女人就行了,幹嘛還要再傷害另一個女人。”

曾經明明是他非要跟我在一起,後來又聽了遺言娶了她,現在不知哪裡來的妖風吹起,跑來跟我說,他要離婚再娶我?

很快,就到了學校宿舍。

他把我送到學校宿舍樓下,我沒管他,直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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