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偏偏是我可以一劍結果了她的時候進來!〃秦杏子被劈頭罵了個莫名其妙,一掃眼,見屋中血月早與繆文白交上了手,身影翻飛,根本看不清楚誰是誰;剛進屋的陳知與若葉花飛雪已是在雙雙夾攻薛雲。廳中地方本不算小,而這幾名高手竟已將全廳籠罩在一片劍芒之中,但聽偶爾幾聲寶劍相擊的脆響,卻只剩白色劍芒和隱隱身影,而這劍芒之下,只有被驚得淚眼離離的卓瑪和吳清水小心地護著受傷的謝冷陽。秦杏子長長吐一口氣,終於見到了個清楚的人樣,一式“雁過楚天〃——也是她唯一會的一式,掠至卓瑪身前道,“卓瑪別哭啦,當心分了血月和若葉姐姐她們的神,要是輸了咱們統統都別想出去!〃卓瑪抬頭,用力拭了淚道,“那繆文白壞蛋一進來就用小針打倒了血月,可是血月好英勇,還和他搏鬥。”卓瑪並不懂武功,這一番粗略的形容卻也能叫秦杏子大致聽個明白,吳清水憂嘆一聲,“那繆文白竟然一闖進來就使暗器!傷了血月右臂背心,也不知有毒沒有,眼下薛雲也來助威,恐怕不妙啊。〃
秦杏子失聲道:“什麼?那淫賊下暗器!〃說罷就要往劍海里衝,“看我劈了他!〃吳清水和卓瑪都不會武功,皆不可能攔住秦杏子,眼看她氣得發瘋就要衝入劍芒葬身於此。突然一隻手有力地抓住了秦杏子的胳膊,秦杏子一驚,竟是謝冷陽?謝冷陽咬牙,藉著這一抓坐了起來,胸口隱隱作痛,卻不去理會,“你去做什麼?送死?〃秦杏子知道自己太沖動了,這樣是不可能對血月他們有什麼好處的,黯然作罷。
謝冷陽拍拍秦杏子肩膀,“替我照看好卓瑪!〃說罷竟一躍而起,只聽“錚〃的一聲,無名劍橫劃當空。秦杏子呆一呆,“你要……不行啊,你胸口受傷……〃話未說完,就見謝冷陽微微顫了一顫,定是方才那一躍拉疼了傷口,卓瑪也明白了謝冷陽要做什麼,那一句“替我照看好卓瑪〃好似要生離死別一般。卓瑪想要攔住謝冷陽,但秦杏子見謝冷陽已渾身散發著劍的殺氣,卓瑪這一攔,二人勢必都會受重傷,只得一閉眼,狠心按下卓瑪,轉過頭不去看那一場揪心的惡戰了。
霎時,屋中又多了一團劍氣,繆文白與血月已是混戰一片,只隱隱見兩團人影在劍光下糾纏,偶爾有熱的血,點點橫飛飄濺,打在秦杏子的臉上,心中總是揪心的一驚,卻沒有辦法明白這是誰的血。而謝冷陽無法再插足於血月和繆文白的死鬥中,劍鋒一抖,斜斜插入薛雲和若葉花飛雪、陳知之間,於是若葉花飛雪與謝冷陽雙劍一正一逆夾攻薛雲,再加上陳知一雙肉掌遊走其間,只將那薛雲從屋中直逼近門口。薛雲本會太聖真經,但是謝冷陽修煉的太聖真經也決不弱,加之若葉花飛雪這幾日也略有所悟,再借助陳知之力薛雲勢必要佔下風。
眼看薛雲已要被逼出門外,突然門外幾聲高吼,“和陳知大俠一同殺了薛雲那妖女啊!〃聲音未消,就見一大群人擁向房內,秦杏子心中一喜,必是陳知聯絡的援兵到了!果然,那一群人手持各式兵器一擁而上,兇狠地撲向薛雲。薛雲也沒料到突然之間會有如此之變,一時間方寸大亂,只聽得“哧哧〃兩聲,深紫色的衣袖竟被個手操九環鋼刀的方臉漢子和指間夾一排如刺輪般匕首的瘦少年齊齊割開兩道裂縫,深及皮肉。看到刀尖上見血,那一群人如同狼般全都瘋狂得掄著兵器拼命地砍。“陳翔伯伯、段爍小弟乾的好!〃陳知高聲誇道。話音剛落,剎那間一聲慘叫,那被陳知叫做陳翔伯伯的方臉漢子竟被薛雲凌空一掌劈出丈外,直墮下屋外走廊那邊的懸崖。崖深如淵,陳翔連聲都沒來得及發便須得從此消失了。又幾聲悶哼,又有人被打得滿口鮮血,摔出房外去。秦杏子驚得一顫,首先矇住了卓瑪的眼睛,然後又是數十點血星一濺,秦杏子肩膀下意識地一抖,她不知道又是血月還是繆文白傷到了。卻首先聽得門邊幾聲金屬相擊之聲,探首見又是好幾個義士被薛雲砸得血肉模糊飛了出去。但畢竟寡不敵眾,不多久,幾把鋼刀鐵斧冷冷地架在了薛雲的脖子上。誰知薛雲竟冷冷一笑,垂下眼看了看抵住自己的那幾件兵器,道,“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一定立刻就殺了薛雲,但是你們不會的,你們永遠都不會的!哈哈哈哈……〃
秦杏子滿臉疑惑,這些人怎麼也真的都不動手,難道他們還會對薛雲這種女人心軟?詫異之下,見那些人齊刷刷地望向屋中,秦杏子這才有了不妙的預感,微微一偏頭,立刻失聲喊道,“血月!〃原來血月竟已渾身是血,喉嚨被繆文白的劍指中。右臂臂肘上一枚拇指粗的三稜椎赫然而插。秦杏子近似絕望地再望一眼他身後,背心上也是如此一枚鋼椎,血順著釘入的根部流下,一直浸透了褲腿,這一場惡鬥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