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杏子也一臉純情起來,“哇,好浪漫喔!他事實上是一個憂鬱的人,因為他的微笑上總蒙著無理的灰塵,一個山中少女,天天聞草藥可以聞出這麼有詩意的話,我簡直要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天才啊!”
阿風晃晃頭嘆道,“是啊,天才啊!她父親只是個普通的大夫而已,我假裝中了毒聖子的毒,連夏雨堂的名醫都被我騙過了,普通山野大夫的女兒卻一眼看出來我的病因就是三天沒吃沒喝,這種天才我還能不稱讚麼?”
秦杏子撫弄著長髮責備地看了一眼歐陽秋,“歐陽公子也該慚愧慚愧了,人家姑娘樣樣都是天才,又分分明明救過你的命,還和你學琴幾個月,這樣的好姑娘哪裡去找?你怎麼從頭到尾見了她都像不認識一樣呢?後來認出了她又像看見了仇人似地嚇得你的汗喲……”
“大珠小珠落玉盤!”阿風接嘴道。
“是啊是啊!”秦杏子叉起腰,她衝著花含影怪腔怪調地捏起嗓子道,“是不是啊?花含影妹妹!”
花含影臉上一鬆,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秦姐姐和阿風哥哥誇了一通,含影都要臉紅了!”她輕輕轉過背去,“當然還要多謝哥哥姐姐對含影缺點的批評,我從小就不是很會編故事,這次又是在古琴臺偶遇幾位,倉猝之中的故事當然就更好聽不到哪裡去了。我平時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事並不是編故事,而是編點兒別的。”說著,動人的微笑又浮上嘴角。
秦杏子皺起了眉頭,“那是編什麼?”
阿風緊緊地盯著花含影,“這麼說,你知道你的故事會露餡?”
花含影“咯咯”一笑,“故事既然是編的,自然總有露餡的時候,編故事不是用來讓人相信一輩子的,而是用來贏得時間的!我編的故事讓舞風鈴落入我們手中,又使你費去不少內力,還利用你們從歐陽秋的口中得到了碎閒樓的內幕,也就是等於得到了尋找束金鈴的方法!各位,是不是有點後悔沒有及早揭穿我呢?”她淡淡地看一眼面前的幾人,“好了,現在輪到我編我最拿手的東西了!”
秦杏子愣了愣,她確實發現自己一直小看了這個女孩,“你最拿手是什麼?”花含影一笑,“編死人啊!本來我只想編一個姓歐陽的死人,可是又有人提早揭破了我編的故事,破壞了我的雅緻,我不高興了,所以就要多編幾個!”
阿風“喔”了一聲,開始轉動手中碧藍的短棍,“這麼說,你想憑你一個人編出三個死人?你很有自信呢!”花含影撫一下前額的垂髮,“其實,我一個人是足以解決掉風之笑的,早在你們開始破壞我計劃的時候我就可以動手了,但我卻平靜地聽完了!因為我在等人,如果一個人編不出三個死人,那麼三個總可以了吧?現在,我等到了!”
阿風手中的短棍已轉成了一面藍瑩瑩的鏡子,“那要看是三個什麼人了!”
花含影笑得美妙極了,“難道一位‘霧之情’,一位赫赫有名的‘九山劍客’,外加一個可能比他們武功還高的我,還不能編出三個死人嗎?”
阿風呆住,“什麼?九山劍客,他不是傳聞被江情殺了嗎?你究竟是什麼人?”
花含影清脆地喊,“江姐姐,九叔叔,你們可以來幫忙了!”
秦杏子轉身朝門外看去,“九山劍客?血月婆婆?”門外站的確實正是九山劍客和血婆婆,但九山劍客漆黑而有神的眼珠卻時時閃動著,那決不是一個瞎子的眼睛,秦杏子連連後退,“九山劍客不是瞎子嗎?還有血婆婆,你果真是易容假扮的!”
阿風用力握起拳,“不可能,我風之笑查過的事情怎麼可能有誤,九山劍客分明是被江情殺死了!要不,你們兩個根本不是九山劍客和江情!”
花含影輕輕嘆了口氣,“其實江湖上有很多九山劍客,他們有的是瞎子,有的被江情殺掉,有的是如你們所知的行俠仗義的大俠,有的是被你們懷疑的墮落者,但是他們統統來自聖堡!阿風哥哥,編死人的遊戲,可以開始了!”
白衣似月,花含影身後的歐陽秋突然出手,右腿踢出一片銀色,花含影“刷”地飛出手中的燭臺站腳,月白的褲腿上立刻“繡”出了一朵殷紅的薔薇,歐陽秋收腿,眉在輕輕的顫抖,她不知道花含影的出手究竟有多快!
花含影無奈地一笑,“公子,你打不過我的!”她朝九山劍客和江情扮的血月婆婆微一點頭,剎那間,三影交錯而過,轉瞬間三人站成三點梅花陣,將歐陽秋,秦杏子和阿風圍在了中間。秦杏子眯起了眼睛猛然甩髮,伸手將銀白的髮帶一扯,寬寬的髮帶立刻被抽成一把銀絲四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