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表示出對綠林俠侶的憧憬,弄不好……”,想到此處我也不敢想了,呆坐在八仙椅上與之對視。郡主道:“那小屋的床低矮溼潮,今夜你就來這大床之上睡覺好了,古有梁祝床間懸水以示清白,今日我倆清者自清,各執一邊,我相信霖哥的品性”,我聽罷體內血液再次賁張,只好答道:“郡主,你信得過我,我都信不過我自己。我爹是‘塞北邪神’,他和我說過,他糟蹋過的黃花閨女每個如一顆豆大怕是都要裝滿一車,由此可見我也不甚保險,你還是上床去睡,我是習武之人,哪怕席地而坐閉目養神都無大礙!”
郡主一見我這般拒絕滿含失落,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我太……醜陋,惹得你生厭?”,我趕忙答道:“非也,非也,郡主生得美麗華貴,是花中之魁,我只是不想由此壞了郡主的名節,想坐在此處一夜也無妨!”,郡主聽罷稍顯寬慰,道:“那霖哥可否給我講講你在塞北的那個相好?”,“這個……”,我被他窘得不知如何應答,想在一個對你曖昧的女子之前去說另一個女子,那氣氛定然十分怪異,語氣也不知如何拿捏,待了片刻只聽得郡主笑道:“怎麼?霖哥?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支吾著道:“她……她叫文靜玉,我倆結識與六七年前,她有一個脾氣火爆、武藝高強的爹爹,但她卻連一招一式也不會使,是個十足柔弱的女子”,郡主又道:“那她一定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吧?”,我點頭應道:“嗯……她的確是個溫柔的人,不愛說話,身體也非常柔弱,她有頭疼病,遇到急事便要發作,輕則會神志不清,重則會昏迷數天危及性命,為了給他尋藥我才去了雲南”,郡主又插道:“原來霖哥是如此重情重義之人,唉,真是讓人羨慕!對了,霖哥,那藥最終找到了麼?”,我嘆了口氣道:“沒有,那藥引極難獲得,即使是傾人力之極也獲得不到。在此過程之中,我遭到歹人陷害,被人陷害誣我強暴少女,之後兩年多來我和她一直顛沛流離難以相聚,縱然如此她依舊為我守節,令我十分感動,所以無論如何,我……我也不能再辜負她”,郡主聽罷眼中含淚,道:“想不到霖哥你武功如此高強卻也過得這麼坎坷曲折,唉……,你倆真是一對兒苦命鴛鴦”,我見郡主理解我心中苦衷便道:“郡主,時候已然不早了,明天我們還要趕路,你趕快上床安歇去吧,我就這守護你”,郡主聽罷點頭,上床和衣而臥,見她安然入睡,我也屏息聚氣盤腿在八仙凳上閉目養神。一夜無話,次日平明郡主早早起來,我二人也來不及去吃早飯,趕緊下樓結了賬出去,跨上白紅兩匹大馬,我二人掀起兩股濃煙便向東奔去。
日子就這麼不鹹不淡地過了三四天,我二人喬裝打扮曉行夜宿甚是不惹人注意,這一日便來到遼東重鎮奉天城。一入城門,只見城內人流湧動異常繁華,絲毫不啻於京畿天津的程度,想來隗掌櫃他們想要在這天高皇帝遠之地也是鞭長莫及。郡主經過幾日的奔波逐漸忘記之前的傷心往事,又換上了女裝,像只歡快的雨燕般地穿梭在人群當中,我看著她天真無邪的背影心中暗道:“怎麼滿天下這樣的女子都被我碰上了?靜玉、含琢、夢蓉和郡主每人各有不同,可她們內心之中又都是相同的,那就是真誠的、不雜糅一點市儈的、有沒有銀子,有沒有房子都要跟你到底的純真感情!”
這一日我二人正在城北閒遊,由於我倆業已出關,並不擔心被人識別出來,故而郡主又換上了女裝和我同行,忽然一座別緻的建築映入我的眼簾——這是典型的外國建築:高拱頂、細塔尖、拱形門、紅地毯,在顯眼處有一塊兒牌匾,上面分別用英、法、德、日四國文字寫著說明,就在我倆疑惑之時,我忽然在大門底下發現了一個寫著中文的木牌兒:“本店經營的均是貴重物品,謝絕一切中國人進入,如有違反者則當作響馬處置,一切後果自負!”,郡主看罷問我道:“霖哥,響馬是什麼?”,我回道:“響馬……就是土匪盜賊”,郡主一聽氣得滿臉通紅道:“什麼道理!在中國人的地皮上開店卻如此羞辱國人,也虧得他這店能開下去”,我短嘆一口氣道:“郡主,關東不必皇城!遼、吉、黑、蒙四省現在被日俄兩國僅僅把持著,莫要說他不讓你進去,就是他出來肆意凌辱虐待國人怕是也沒人敢管!”,郡主聽罷氣道:“我叫我哥哥……”,說到一半兒她突然反應過來,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唉,可惜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長寧郡主了……”,我拽了拽她的衣角道:“走吧!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這種局勢不是王爺能改變的,更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拽了三拽郡主竟一動不動,道:“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如何對待我這個女子?”,此言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