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不能再拖,裴宰相還想問出先帝的事情,皇上限定的期限很近了。”
“賈國舅會如何定罪?”君景澤突然問,他隱約覺得皇上會繼續偏袒,雖然賈國舅入獄後,剝奪了一切封號和官職,但賈家的根基沒有大的動搖,皇后的地位也依舊牢固。看來,皇上只打算針對賈國舅一人。
“皇親國戚,皇后又未入冷宮,是斷不會斬首的。”君惜墨對賈國舅的結局並不在意。
“四哥,無論如何你都要和昭兒在一起嗎?”君景澤替他感到苦澀,說:“你要知道,以現在的局勢,就算你們兩個都願意,還有孩子,可是……畢竟現實不允許。”
君惜墨此刻反倒覺得輕鬆,笑著回說:“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君景澤見狀,隱約感覺到了什麼,沒有多說。
離開房間,君景澤閒步走在院子裡,看著往昔最喜愛的那些花,此刻也沒了興致。閉上眼,回想以前的種種,也該到此為止了。雖然不算江湖俠士,能快意的拿起,瀟灑的放下,但他知道放下才是對所有人都好。轉身望著那扇亮燈的房間,他也感覺慶幸。有時候人一生並不能得到最愛的人,這時候太執著,往往雙方傷害,倒不如退一步,求得海闊天空。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她,雖然談不上摯愛,卻能讓他今後生活不乏味,他不討厭她,這就足夠了。
聽到咳嗽聲,他折身回到房中。
躺在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因咳嗽顯出一點血色,淡淡的散在臉上,配著難得一見的較弱,讓她多了份與眾不同的美麗。
“渴了嗎?”他輕柔的問,倒了杯水,扶起她的頭,喂著她喝了。
何嬌半張著眼,對於他細心又溫柔的舉動感覺……有些不適應。與此同時,不可否認的,心中泛起一陣陣甜蜜。就算是他為了感激她而這麼做,她也不在乎了。
“身上還疼嗎?”君景澤望著她,笑的很溫柔:“大夫說你的身體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好好休養。這裡是涼西館驛,我想,等你休養一個月左右,我們再回京。怎麼樣?”
“回京……”何嬌因他的話而陷入迷茫,聽起來、似乎……可是,她不懂。
“很晚了,睡吧。我就在隔壁的房間,需要什麼就叫我。”君景澤沒有過多解釋,把杯子放回桌上,開門離開。
第二日,君惜墨啟程,返回京城。
回到京城是七日後的晚上,沒有回府,而是直接到了大理寺。
樊少琦已經等在那裡,看到他回來,終於送了口氣。“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可攔不住了!”
“怎麼?”君惜墨一面問,一面走進去,看到刑部和禮部的兩位尚書也在,心下明白:“是皇上催著結案吧?”
“是。”樊少琦看他一臉輕鬆,知道東西拿到了,於是也笑道:“我的責任算是完成了,你慢慢審,我可回去睡覺了。”
“辛苦了!改日請你喝酒。”君惜墨拍拍他的肩,命人提賈國舅。
“四王爺!”兩位尚書大人迎上來,將皇上催著結案的苦處說了一通,看似和氣的語調說著:“王爺,依我二人看,賈國舅的案子也算查清,也可以結案了吧?”
君惜墨請兩人落座,說道:“想必兩位大人也明白,三部會審,各部有各部的責任。禮部負責審查他是否逾越禮儀;吏部負責考核他是否失職瀆職;刑部則判定他是否觸犯國法。我代表吏部,可以明確的說,賈國舅當初在審理裴宰相一案時,假公濟私,失職瀆職。至於其他罪條,也一併寫下,兩位大人若要看,我就叫人拿來。”
“不敢不敢!”兩人自然是不敢,雖說三部是一樣的官職,可對方是王爺,自然就高出一級。
禮部尚書命人將審查結果拿來,呈給君惜墨,說道:“這是禮部審查結果,還請王爺過目,或有疏漏,下官再補上。”
君惜墨隨意一掃,勾著嘴角一笑:“大人做事細緻,哪需要我過目呢。”
刑部尚書也將審查結果呈上,卻隱隱有些不安。
果然,君惜墨看了之後,不動生色的取出一件東西,放在桌子上後,說:“大人,這是我無意間獲得,或許對大人的審查有所幫助。你若看了這些,就會明白並非我有意為裴宰相開脫。”
“這是……”兩位尚書將東西開啟,原來是幾封書信,信中的內容令他們大為吃驚。裴宰相為冤枉或是想到的,卻是想不到賈國舅在此之前,就與耶真國的恆王爺相互勾結,陷害朝廷重臣,實在令人震驚。
“想不到賈國舅竟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