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秋兒,說:“你還是先下山吧,詔書的事,四哥會處理的。”
“你先去吧,我等會兒就走。”
小七沒再多說,離開了。
繼續關注懸崖上的打鬥,他們動作太敏捷,只見一抹抹的顏色飛來飛去,看的人眼花繚亂。秋兒大哭之後累了,掛著滿臉的淚痕睡的安穩,雖然把秋兒抱在懷裡,可那兩個人依舊讓我懸著心。
��第1卷 第94章 前案昭雪
繼續留下來也沒有什麼幫助,在侍女們的護送下,先下了山。到了馬車邊,遙望懸崖上的那三人,更是觸目驚心。
看樣子,紅夫人漸漸支撐不住了,只見一道黃色的光閃過,三個人停下來,眼睜睜的看著那道詔書飛入懸崖之下。從山下看到這一幕,也出乎意料之外,費了那麼多心力得到的東西,就這樣……
抱著秋兒,忍不住走出兩步,最終又停下。
或許這也是天意,從得到詔書起,誰都不敢看裡面的內容,有等於沒有,還平添了各種危險與麻煩。這樣也是最好的吧!
再看崖上,紅夫人被君惜墨用劍指住,宇文恆似乎說了什麼,君惜墨望了他一會兒,隨後收了劍。難道就這樣放了她?紅夫人為人陰狠,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放虎歸山,終是大禍。正在不贊同,突然見宇文恆對著她出手,看不清是什麼動作,只聽到紅夫人一聲淒厲的喊叫,彷彿是萬念俱灰的絕望。
“那是怎麼了?”我忙問身邊的侍女。
“王爺散了她的功力。”侍女回答。
原來如此。像紅夫人這樣的人,沒了功力就等於沒了一切,應該是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她以後會怎麼樣?總覺得宇文恆不會丟著她不管。
當一切結束,兩名侍女迎上去,把紅夫人接了下來。紅夫人雙眼渙散,低著頭,嘴角掛著瘋癲的笑,彷彿瞬間蒼老了好幾歲,任由人擺佈。看來真是絕望了。
再看後面,宇文恆與君惜墨依舊站在懸崖上,四目相對,也沒有交談。侍女們想將紅夫人帶走,我則望著那兩人,揣測著他們要做什麼。如今爹爹能昭雪了,詔書不存在了,那我……我可以跟著惜墨回去嗎?又是怎樣的身份,畢竟、如今兩國都承認我是耶真國的王妃。
突然秋兒醒來,哭鬧起來,我趕緊哄著,山崖上的兩個人聽到聲音,一起走了下來。
君惜墨先走到我面前,抱了秋兒,輕輕拂弄他的小臉。或許是他的手上帶著磨繭,掃的秋兒癢的直髮笑,他彎起唇,笑的輕柔又孤獨。
“惜墨……”我望著他,想看出他心裡是如何想的。
他伸出手將我抱在懷裡,微微嘆了一氣,說:“昭兒,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嗯!我願意!”聽他的話,有些想哭。
“那再等等我。”他說。
“惜墨?”我想問,他卻不解釋。
看著懷裡的秋兒,又逗弄著,隨後將一串白玉做的小佛珠套到他的手腕上。把秋兒交到我懷裡,他笑著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我知道,他一定在打算著什麼,難道、他真的不要做王爺了?就算不做王爺,我們可以去哪裡?
宇文恆突然走過來,一把將我抱到車上,儘管臉色平靜,可我能感覺出來,他在生氣。
摸著那串漂亮的珠子,想著君惜墨的話,等他、要等多久呢?
**入夜,在涼西館驛裡落榻著兩位王爺。因為何嬌的身體太虛弱,不宜趕路,因此他們就暫時住下。
從何嬌的房中出來,君景澤走到一扇門前,敲響:“四哥!”
門開了,君惜墨緊鎖雙眉,似乎在想著什麼。看到他進來,問道:“她的傷怎麼樣?”
“大夫說傷勢嚴重,好在還有救,不過、短期內不能趕路。我想,我在這裡等她養傷,四哥先走吧。”君景澤停頓半刻,想到白天的事,忍不住問他:“四哥,那詔書、找不到了嗎?”
“或許吧。”君惜墨不是十分有把握,說:“那懸崖很深,很陡峭,一般人很難從上面爬下去。再者、也沒有可以通到崖底的路,下面的情況,就連當地百姓也不瞭解。我想,那詔書應該不能見天日了,不被鳥雀猛獸嘶咬,也會因山地的溼氣或者雨水而腐爛。”
“哦。”君景澤點了點頭,心中稍稍放鬆:“那些書信已經取到,裴宰相的案子可以昭雪了,只是、昭兒……四哥打算怎麼辦?”
君惜墨最為難的就是這件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淡淡一笑:“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明天我就先回京,賈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