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玉,你這麼說,我們很難幫到你。現在專家組的鑑定說這些東西都是真的,只有你一個人一口咬定是假的。從感情上,我們更願意相信你說的話,畢竟,這個鍾章申是有前科的,雖然咱們沒有抓到把柄,這個人的不可靠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我們現在接到訊息,說是你與一個專業造假的人有過接觸,這個人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出這種檔次的贗品來。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這件事?”
張書玉聞言望著單強,單強的臉上的濃濃的關切,這個兒是跟她一個大院的,兩家有些交情,讓單強來調查這個案子,怕是家裡運作後的結果。
只是,文物局的人她並不相信,自然也不會多說,她相信的是苟局那邊應該在行動了,她在這邊吸引鍾章申那一幫人的注意力,苟局那邊則是偷偷的行動,趁著這個機會,只要能拿下那個小范,就等於牽起了整件事的線頭,不怕最後事情不能水落石出。
想到這裡,張書玉自信的笑了笑,“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假的,這條線索是我辦案的時候從一個犯罪嫌疑人口中挖出來的,後來找了一群專家都沒辦法鑑定這批東西的真假,不得不放棄。誰知道把東西送回博物館的時候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要你們把那些東西都砸開,就能知道我說的是事實了。”
“你不要有恃無恐”程司長聞言喝道,“這些東西到底有沒有被換還是問號就算是被換了,到底是誰換的也說不清楚既然你說都是假的,又說所有的人都檢查不出來,你怎麼就能認定了都是假的?”
張書玉道,“隨機的碰碎了一塊,這機率有多大,程司長應該有數。”
“我倒是覺得是你找不到證據,才故意做的這件事呢?”程司長怒斥,跟張書玉磨蹭了好幾天了,這個女人反反覆覆的就是那幾句話,讓他們去把東西給砸了。
他們怎去把東西給砸了?
而對眼前這個女人,他們又是動不得,身邊一雙眼睛盯著不說,背後還有不少的人警告他,這個女人的背景很深,隔離可以,對她的態度最好好點兒,要知道,人家的爹前幾天才端了一個警察局依照他看,這個女人就是被人給寵壞了,不知輕重,闖了禍事還要讓他們給擦屁股,偏偏還自覺自己沒錯。
反正這個案子一開始就知道麻煩,局長才給扔他手裡,這會兒倒是好,他想幫人洗白,至少把大事給化小了,結果人家還不肯配合,一門心思的要把所有的東西都辦成假的,也不想想,就他們如今手上掌握的線索來看,這事情大發了,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指著她,連局子裡的那個嫌疑犯也改了口,說她是屈打成招……
程司長家裡沒什麼背景,苦熬了多少年才爬到這個位置上,又是個有油水的位置,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將軍的孫女兒出事,害的他的前程全無,打定了主意要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喝道,“說的倒是輕鬆,把這些東西砸了就能證明是真是假了,你為什麼不砸?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看你就是巧言令色,這批文物根本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說著又轉過頭去對著單強道,“我覺得這件案子不用再繼續下去了,根本就在張書玉查案不成,才想出來這個法子。依我看,就是她預先挑好了那件瓷器換掉,然後趁機碰碎,這個機率就是百分之百了。”
程司長的立場在這一番話裡很充分的說明了問題,跟程司長不同的是,單強是看著張書玉長大的,她家裡的條件他最清楚,張家的人都是黑白分明的性格,眼睛裡容不下一點兒沙子。作為一個軍人來說,單強也是這樣的性格,所以格外的理解對方的心思,張家人之所以希望他來,就是希望在儘可能的情況下把事情給查的水落石出,而不是背上什麼不該背的黑鍋。
眼前的局勢讓他有些為難,如今所有的一切對張書玉都非常的不利,作為一個長輩,他自然不希望張書玉在這件事上吃虧。
單強想了想才道,“我能跟書玉單獨聊兩句麼?”
程司長低頭看了看錶,知道事情這麼繼續下去也不少辦法,點了點頭道,“我就在隔壁。”
門開啟又關上,單強走到張書玉身邊,拉了張凳子坐下來,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望著張書玉的眼睛道,“書玉,這件事你到底是什麼打算?現在已經有人叫囂著要把你送到看守所,這邊老鬼和那個造假的翻供,在看守所,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傳遞資訊的,但是可以肯定,咱們內部是有他們的人的。只要你不堅持那些東西是假的,我們可以想辦法把這件事壓下來……”
“壓下來也遲早有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