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局打電話,鍾章申也沒閒著,既然事情鬧出來了,他雖然有些不滿小范的作為,這事兒也只有繼續下去了。
眯起眼盯著張書玉,嘴角微微的下癟,她倒是挺冷靜嘛?他倒要看看這件事最後會怎麼收場。
苟局掛上電話走進來,衝著鍾章申道,“現在發現這件瓷器是贗品,我們警方勢必要介入調查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鍾章申全然沒了剛才的客氣,冷笑道,“有這樣說謊的警察,苟局竟然還包庇她,這件事兒,我們很難放心交給你們處理。”
“我已經通知局裡派人過來了。”苟局淡淡的道,絲毫沒有被鍾章申的話所影響。
鍾章申笑,“我也已經向文物局彙報,相信很快會有人過來接手這件事。”
不多時,博物館門口飛快的開來了一行警車,就在這警車後面,兩輛紅旗疾馳而來,這下,真的熱鬧了。
參加了告別儀式以後,就開始忙公司的事兒,公司的事兒告一段落,就忙著考證的事兒,把該看的書都統統拿來看一遍,結果發現記性太好也不是件好事兒,發現竟然沒幾天就全部看完了。
好在林楓近來也忙,自打去了一趟紐約回來,半個月時間就有堆積如山的工作擺在那兒,付小藥這邊腳不沾地,兩個人就連電話都很少打了。
書上都是些假大空的話,真要靠著這些玩意兒去學鑑定珠寶,鑑定古董,那還不得被人笑死。
付小藥也沒想靠著這些玩意兒幹嘛就是了,考證不過是為了應付,一證在手,就不差敲門磚了,有沒有真本事是自己肚子裡的事兒。趁著這不想見人的功夫,又跑去石老那兒蹭經驗,結果石守信這會兒不知道把鄭小嵐忽悠到哪兒去溜達了,也不在家,付小藥索性見天兒的往石家跑,不務正業的跟在石老後面到處跟一幫老頭子釣魚下象棋,小日子過的悠然的很,索性把煩惱都拋開一邊,打算就這麼混一天算一天得了。
可惜,老天不遂人願,看不得某人如此的清閒,這天付小藥剛到石老家門口,就瞧見石老走出來,旁邊一個年輕人拎著包,這模樣,像是要遠行。
“爺爺,這是要去哪兒呢?”
“京城。”石老爺子笑眯眯的捋著鬍鬚道,“有點兒事得跑一趟,你這丫頭這些天老陪著我悶壞了吧?我出去估計要幾天的樣子,現在難得出門一趟,過去也順便會會幾個老朋友,你就自己忙自己的事兒吧,過幾天估計守信也就回來了。”
付小藥汗顏,她可不是專程為了陪石老爺子來的,而是為了躲人,最近除了石老爺子,她就只是天天去看一次馬格力而已,沒了石老爺子這個藉口,到時候再不去公司準備四月份的珠寶展,恐怕會被文雯鄙視。
稍微一想,便伸手搶過那個年輕人手裡的包,厚著臉皮笑著道,“我跟你一塊兒去爺爺,帶我去見識見識吧能讓你出馬的,肯定不是凡品。”
“這丫頭”石老爺子見狀笑了,搖了搖頭,“要去就去吧,也不用讓你一個女孩子提東西啊。趕緊的回去收拾兩件衣服。”
“不用,去了再買。”
180 破碎的瓷器(三)
“那些文物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窗明淨幾的會議室裡此刻只有兩男一女對坐在會議桌的兩側,女人獨自坐在一側,眯著眼睛看窗外的綠色,看了好幾天了,也不覺得厭煩,就是陽光有點兒刺目,大冬天的太陽,讓人想想就羨慕,好些天的陰天之後有這樣的天氣,偏偏她沒辦法走出去。
聽見男人的話,女人把視線收了回來,放到男人的臉上。
說話的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很普通的面目,微胖,姓程,文物局督察司的司長,和市局一起調查這次的事情。而程司長身邊坐著的是一身制服的警員,四十多歲的樣子,身材保養的非常的好,四方臉,濃眉大眼,剛毅的下巴,這人是退伍軍人出生,坐的筆直,身上的衣裳一絲不苟,這是市局的一名副局長,姓單,單強。
“是假的”女人緩緩的道。
單強聞言眉頭就皺了起來,程司長沒有給單強開口的機會,繼續問道,“張書玉,你知不知道若真的證明了這批文物的假的,你就有很大的嫌疑?”
張書玉聞言低笑了起來,“可惜的是,你們現在完全沒辦法證明這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東西是在哪兒做的?什麼時候換掉的?”程司長繼續問道。
張書玉笑,“你們應該去問鍾章申。”
單強聞言眉頭擰的更緊了,打斷程司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