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快點處理好,他也就沒機會再來添麻煩了。”
老闆娘:……
老闆娘這幾個月裡,也看不過少類似的事了,海音寺甩人是真甩,被甩過臉子的,怕是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當下再想那白毛小哥兒,心裡免不了多了幾分嘆息。
“喜歡上你真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阿姨嘆氣,“我突然都不怎麼煩他了。”
海音寺千秋不為所動,眼尾一挑,評價她為:“膚淺。”
“這叫什麼膚淺!”
阿姨伸手要來搶那碗白送的湯,狠狠道:“我不膚淺,能給你這麼多便宜佔?”
“何況……”
她嘖了一聲,“雖然咋呼的有點煩人,但那男孩長的是真不錯。”
老闆娘推了推海音寺千秋的肩膀:“說真的,比上個月來煩人的那幾個,看著好多了,你討厭他的性格,也可以相處幾天就甩掉——”
“但哪怕只衝那張臉呢!”
老阿姨用激烈的語氣表示了強調,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只為那張臉,你也多少嚐個味再說,吃過了再甩人,到底不虧啊!”
說完又晃了晃她肩膀。
——那神態,那語氣,像極了琢磨著吸人陽氣的老妖精。
海音寺千秋沉默的咀嚼著酸黃瓜,只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黃了起來。
她麻溜的加點了份粥,讓阿姨快走。
粥水最後打包,是準備帶去花園公寓,給憲紀媽媽當早飯吃的。
‘三天也差不多夠了……’
海音寺小姐垂眸喝湯:今明兩天內,她就準備適當的透露出自己力氣不正常的事。
畢竟女人說話時太注意了。
在她眼裡,【這邊】和【那邊】的界限十分之分明,雖然言談間掩蓋的很粗糙,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必定是在含糊些什麼,但含糊的具體內容,比如名詞啊家系啊,卻很固執的一點都不會透露。
海音寺千秋已經試過了,此路不通。
想從她身上套路到有用的東西,就必須讓她放下這點戒備——
比如,讓她意識到海音寺小姐本身,其實也是【那邊】的一份子。
“不然這交流效率可太低了……”
穿長羽織的女孩動作瀟灑的放下餐具,喃喃道:“再做幾天家政,我就要沒耐心啦。”
=====
半小時後,花園公寓,3301
大門根本沒鎖。
不過一層只有一戶,安全程度還好,海音寺千秋推門換鞋,提示性的招呼說:“憲紀媽媽,是我來了哦~”
她第一天就發現了,比起叫名字,或是稱呼“XX夫人”,住在這裡的女人,其實更喜歡這個稱呼。
她於是投機所好:叫她憲紀媽媽。
而女人推己及人,曾試圖叫她惠媽媽。
叫了兩聲就被海音寺給否了。
“您叫我名字就好啦。”
彼時,海音寺小姐一副對未來很有把握的樣子,“我現在還代表著我自己,等以後正大光明的當了惠君的媽媽,您再用這個稱呼叫我吧。”
女人輕易被說服了。
所以,此時此刻,室內傳來呼叫聲,喊的是:“是千秋小姐來了嗎?”
“是哦。”
千秋小姐走進屋裡一看:是洗手間的窗框掉了。
憲紀媽媽腳邊倒是擺了個挺專業的工具箱,但捧著窗框的神態十分之手忙腳亂,又大又重,只有一點連在牆上,撒手都不知道怎麼撒。
看到她眼睛瞬間亮了,寫滿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