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廚瞎搞的黑暗料理,他們原本是以湯羹聞名的。
她會來,是因為老闆娘阿姨發了郵件,聲稱有新菜要跟她分享。
海音寺千秋很有自覺,進來就主動坐去了看板孃的專用座位,窗外的鯉池正在灌水,風景比較草率。
老闆娘阿姨很快就來上菜了,上完了也不走。
海音寺猜到她可能是有話想說,當下叼住筷子,給了阿姨一個疑問的眼神。
老闆娘抿了抿唇角,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說:“你最近是不是甩人了?”
海音寺千秋神色微動,沒反應過來。
等再反應過來後,她唯一能想起的就是:“甩人?誰?夏油傑嗎?”
老闆娘問:“夏油傑誰?”
她答:“一個扎丸子頭的男孩。”
——海音寺千秋尋思著,她和四宮勉強能算好聚好散,也唯有夏油傑君,有被扔在案發現場的黑歷史了。
阿姨聽罷沉思了一下,又問她:“那人頭髮什麼色兒的?”
“黑的。”
“那就不是。”
阿姨翻了個白眼:“打聽訊息的是個白色頭髮男孩,戴墨鏡,可能是混血吧?高階vip來著。”
她一指外面:“他有一堆的卡,在這一層從早餐吃到夜宵,光打聽你啊,就問了好幾家呢!”
“所以……”
海音寺千秋挑眉:“你們出賣了我的個人資訊?”
阿姨瞬間生氣:“我們哪有!”
其實一般情況下,碰上用這種撒錢方式打聽的,店家就算不能洩露客戶隱私,也會適當給些暗示的。
不過誰讓打聽的是海音寺呢?
想一想,烤串店的胖大叔,都能熟練的和過路小年輕夏油傑科普【那個海音寺】,可想而知,這幾個月來,海音寺千秋在這條高階料理運輸線上,到底打下了怎樣的名氣。
除此之外,其實那小夥本身也有點欠欠的。
老闆娘不是很會形容那種感覺。
你說他輕浮吧,倒也不至於,反正好好一句人話,從他嘴裡說出來,不論是時機還是語氣,莫名的就很惹人生氣——
雖然是高階vip,那傢伙卻幾乎是吃一頓飯,就拉黑一家鋪子,以一己之力,欺負了整條街的店家。
於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在他露出打聽訊息的跡象時,整條街的店家就默契的欺負回去了。
老闆娘就感慨:“他那個性子哦,我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要遭擠兌的。”
不過這裡頭也有例外。
“畢竟那小夥子長的好嘛,說故事還唱作俱佳的。”
老闆娘一指檯面方向:“看到沒,阿菊一早上都瞪你三次了,顯然是信了他的邪,拿你當始亂終棄的壞女人了。”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恍惚中記得這個阿菊,貌似自己幫她般過幾次東西后,還曾紅著臉送過自己一條手帕。
這麼看,老闆娘嘴裡的人煩歸煩,個人魅力什麼的……、
其實還可以啊?
那邊廂,阿姨說完了八卦,自然把話題拉回了一開始的重點。
“喂,”她興奮的搗了女孩一肘子,“你真的欺負人家了?”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你還說阿菊,你這不也信了他一半的邪嗎?!
海音寺只感覺說實話也沒人信,略一思索後,誠懇的表示:“最近有欺負到的,一個粉毛一個黑毛,白頭髮的真沒有。”
阿姨一愣,說:“其實第二天還有個姑娘和他一起來過一回——”
“那是個黑頭髮的!”
海音寺千秋:“……”
海音寺千秋心說我在你們眼睛裡到底是個什麼形象啊喂!?
阿姨看她的表情不像作假,反而有點擔心起來,不甚溫柔的摸了把她的臉。
“你這皮相啊,在大馬路上走著也招蜂引蝶,別不是什麼麻煩的追求者吧?”
就那一沓的vip卡,真槓上了也落不了好啊!
想到這裡,老闆娘憐愛的去了後廚,多給她端了一碗牛筋湯。
海音寺千秋接過湯徐徐的吹,順便囑咐了一句:“既然你也覺得麻煩,那就替我多注意下唄。”
“他要是再來,你記得通知我 。”
高山雲霧般的海音寺小姐單手執著湯碗,喝著熱湯,臉上卻露出了個冰涼涼的笑容:“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