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性。
海音寺千秋叭叭的講完故事,懶洋洋的窩回了椅子上,撐著額頭,用有點好笑的神情說:“那……”
她輕輕呼了口氣:“那大概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甜的東西了吧?”
——最起碼在第二個肯捧出真心,說要揹負她一生的男人出現之前,四宮小次郎,就是她心裡最甜的那個。
想到這點,女孩的神色裡,自然的帶著幾分當前場景所需的懷念。
懷念之下,還有一點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悵然。
而說句實話,在今天這一連串唱作俱佳的謊言裡,最動人的,其實就是剛才這一點點的“自己都沒意識到”。
那個好笑的神情,成了壓垮女人防備心的最後一根稻草。
之後雙方甚至都沒再說什麼話,只安安靜靜的喝著茶,就對坐了整個下午。
接近晚飯時分,海音寺該告辭了。
兩個人約好了明天一起去買些家居小物件,臨告別前,女人突然很認真的對她說,“海音寺小姐……最近要多注意一點身邊的事。”
海音寺小姐順理成章的表現出疑惑。
女人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手腕上的咒具,確實是一道是保障,而且作用和海音寺推測的差不多:
探測到咒靈的氣息會發熱,碰到則會將其燒燬。
住進這座花園公寓後,來往的是有錢的男人女人,長居的是美貌的男人女人,還都不怎麼講究——
愛慾,嫉妒,貪婪,憎惡
——類似的情緒延綿不絕的縈繞在公寓上空,不形成咒靈,也散發咒力,她的手鍊其實動不動就會有反應。
當時在門口,離海音寺小姐還有十多米,手鍊卻突然升溫,導致女人一直以為她是個什麼可怕的東西。
但碰了咒具沒事,應該就是人。
換言之,探測結果不出錯的情況下,女人覺得:如果不是海音寺小姐本身很可怕,那就是她身邊即將發生很可怕的事情。
怎麼說呢。
突然被說了這樣不詳的話,正常人都應該不爽的,女人神情也很猶豫,大概是害怕自己誤會她的話,動搖尚且不太堅固的友情。
但海音寺千秋其實是懂的。
所以在愣了下後,她成功表演出了一個“雖然不明所以,但我很溫柔體貼所以體諒你”的笑容,說:“多謝提醒,我會注意身體的。”
女人鬆了口氣,笑著招手:“那明天見吧。”
“嗯啊。”
海音寺千秋也笑:“明天見。”
當晚她是摸黑回去的。
因為服部靜華的到來,也因為凹出來的人設,整座副樓都像是跟主建築割裂了一樣,海音寺千秋甚至沒再見過亂跑的服部平次往這個方向來玩。
不過無所謂了。
一個有點順眼的小孩兒,和一串新世界大門的鑰匙,該怎麼選,閉著眼睛都知道。
第二天。
睡到中午後,海音寺千秋又摸著牆角,成功溜了出來。
她是徒步走出園區的。
為了隱蔽,叫好的計程車停在大門外的拐道口。
司機開車掉頭時磨蹭了一會兒,因為半邊路堵著,她們折騰折騰,正好和一輛經典版形的保時捷,在大路前面擦肩而過了。
海音寺千秋下意識追看了一下。
——畢竟這附近不是貨車就是客車,開保時捷還挺少見的。
這次的目的地是商場。
海音寺千秋聲稱自己將要搬過來,自然需要佈置房屋。
她以此作為持續接觸的藉口,一直在越憲紀媽媽逛街。
逛街時需要休息;
休息無外乎吃東西喝茶;
吃東西喝茶時總要聊天;
聊天聊的多了,憲紀媽媽的隱私也就沒剩啥了。
反倒是海音寺千秋,饒有興致的聽了一耳朵的封建家族八卦。
女人過的其實還好,她的兒子是註定的家主,家族無論如何都必須考慮他的意願,所以哪怕去母留子了,每個月依舊可以通一次話。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成功的……”
女人說的含糊,但事情卻不難猜——
正室夫人就在孩子跟前,一句課程不能停,再一句訓練不達標,或是有哪位親戚來拜訪,輕而易舉的就能把一次通話的時間霸佔掉。
過時人家也不給補。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