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對方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簡直是把性別歧視赤裸裸的寫在臉上了。
不過自己是一時衝動,說出那麼多話的,是會有什麼不利影響嗎?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笑道:“沒有,說的挺好的,雖然是有點情緒化,雖然理性大多數時候更受別人歡迎。
不過有的時候人就是要情緒化一點,情緒化更可以感染別人……麻煩你先收拾一下,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看著旁聽席準備離開的刈谷,話還沒有說完的常磐莊吾把自己手中的檔案塞給了黛真知子,然後直接翻過桌子追了上去。
“刈谷先生,你看見我跑的這麼快乾什麼?”
看到追自己的常磐莊吾,刈谷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了起來,不過他的身體素質似乎不如常磐莊吾,還沒跑幾步就被追上了。
“啊……因為你突然追我,我有點害怕,是有什麼事情嗎?”
常磐莊吾看著好像有些害怕的刈谷微笑著說道:“有什麼害怕的,我又不會打人。
這裡可是法庭,到處都是法警,而且在這裡打人,可是要被吊銷律師執照的,所以不用害怕。”
刈谷聽到這話有點尷尬的說道:“不是這個害怕啦,只是習慣性的反應,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還是關於之前說的事情,櫻小路先生的房子鑰匙和財產,目前是由你來儲存的,對吧?”
刈谷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是這個樣子的,之前我就已經說過,那個案子發生之後,我第一時間探望了要一先生。
他對殺害我姐姐的事情非常愧疚,就把後續的事情交給我處理了,他說隨便我怎麼處理都好,就當是抱歉了。”
常磐莊吾這個時候突然說道:“是麼?案發當天你好像也在東京?”
自己當初看檢方提供的口供紀錄的時候,刈谷這個傢伙當天好像也是在東京。
刈谷聽到這話說道:“確實是在,因為當初是過來相親的,沒想到第二天就聽到訊息,說是要一生殺害了姐姐。”
常磐莊吾點了點頭,拍了拍刈谷的肩膀:“是嗎?之前一直聯絡你,你說你沒有時間來東京,沒想到,這次居然會作為檢方的證人出場,事情已經忙完了嗎?”
這個時候,烏田檢察官突然出現在刈谷的身後,拍開了常磐莊吾的手:“作為檢方證人出場,有什麼問題嗎?畢竟他的姐姐可是被別人殘忍的殺害了。
就像嘴上說著對方是個好人,心裡一樣是怨恨的吧?而法律的誕生,就是國家代替受害人實行報復,以免仇恨的不必要蔓延。”
常磐莊吾聽到這話,微笑著說道:“這句話說的沒錯,不過報復要選好物件,找到真正的兇手才行。”
烏田看著對面微笑的常磐莊吾,總感覺對方是在嘲諷他:“如果沒有一些礙事的律師的話,我們會更好的找到兇手。”
“可別這麼說,不說另一位天天幫你們查案的傢伙,我可是也好幾次都幫你們找到了真正的兇手,讓你們享受當稅金小偷的感覺。
可就算這樣,你們有沒有發給我獎金工資的,好像很討厭我一樣。
警方可以很歡迎可以幫他們找到兇手的偵探,你們怎麼就不歡迎可以幫你們糾正錯誤的律師呢?”
烏田檢察官聽到這話,笑了出來:“呵,欺詐師教出來的律師,會是幫助我們糾正錯誤?還真是好笑呢。”
欺詐師是常磐莊吾老師古美門研介的外號。
古美門畢業於三流的大學,而且即使大學在玩樂當中度過還是一次就透過了司法考試。
古美門作為被別人評價為為人毒舌,刻薄,功利,愛名,愛利,愛女人的人格破綻律師。
打官司的時候不擇手段,勝訴率100,而且並不像常磐莊吾這樣專門服務於刑事訴訟,古美門只要對方給錢,不管什麼樣的訴訟都會接受。
他的人生信條就是,勝利就是正義,訴訟就是遊戲,正義是隨著立場而改變的,獲勝的才是正義。
原來曾經擔任常磐莊吾叔公三木長一郎的部下,後來再一次衝突之中出走開設了個人的事務所,保持著從未敗訴的可怕記錄。
但是由於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打擦邊球,充分利用法律上面的灰色地帶,不管是在檢察官還是律師當中的口碑都很差。
被稱為那個傢伙不是律師,而是欺詐師。
而作為欺詐師徒弟的常磐莊吾,剛出來的時候,腦袋上自然會頂著這樣的標籤。
畢竟在很多人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