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公子呢?”秋朗一怔,急忙上前問道。
岐山從前是見過秋朗的,見她一臉惶急奇怪道:“公子剛剛忙忙出去了,你找公子做什麼?”
“出去了!”秋朗滿臉的失望兼焦急,目光直直瞪著岐山道:“出去了?去哪兒了?多久能回來?不,你還是快點兒告訴我他去哪兒了吧,我自個找他去!”
“到底出什麼事了?”岐山怪怪的瞅了秋朗兩眼,好笑道:“我說你可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怎麼還是這麼個急躁的脾氣呀?”
“你倒是快說呀!”秋朗瞪著岐山,柳眉倒豎。
岐山見她真怒了,也不敢再開玩笑,忙說道:“我不知道啊!剛才不知誰送了個小小的盒子進來,公子見了盒子裡的信,便起身匆匆的走了。哦對了,那個盒子裡,好像還有一塊手絹——”岐山不由得也納悶起來,偏著頭不解的吸了口氣。
“還有這種事?這下子糟了!沒準,沒準這是一回事!”秋朗一愣,急得要跺腳。想了想,忙道:“那個盒子呢?你拿來給我看看!快點兒去呀!”
“好好好!”岐山見她有暴怒的傾向,忙告饒嘟囔道:“算我怕了你了!”說著忙轉身搖了搖頭奔回衙門裡去了。
再說計世宜,一早上例行在兵部衙門裡辦差,門子冷不防送了個盒子進來,說是指明給他的要緊東西。
計世宜心中納悶,手中拿著那巴掌大的普通盒子端詳了片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便小心翼翼的開啟,卻見裡邊是一封信和一條柳芽黃的繡花手帕。手帕邊沿繡著一圈纏枝薔薇花,一角還有一個小小的“鈺”字,他心頭一緊,看完了那信,當即便匆匆出了衙門。
計世宜按著信上的指示,急急忙忙出了城,來到附近一座廢棄的院子中,如約看到了一名顯然易了容的青衣長袍男子。
那男子見了他勾唇一笑,拱手道:“計公子來的好快!”
計世宜面沉如霜冷哼一聲,挑了挑眉,質問道:“甄鈺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那男子“呵呵”笑了笑,神態閒閒的拂了拂衣襟,毫不躲閃的直視著計世宜,直截了當道:“我們把她綁架了!放心,沒把她怎麼樣!”
計世宜心頭略松,復又更怒: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綁架了人還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不過,人家這麼開誠佈公,倒也省了他拐彎抹角的力氣。
“你們想讓我怎麼樣?”計世宜冷冷問道。
那男子一怔,撫掌“哈哈哈”大笑,由衷讚道:“計公子不但聰明,而且爽快!好,呵呵,我司徒三就喜歡計公子這樣爽快的人!”
計世宜不耐的皺了皺眉,盯著他冷冷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
“計公子稍安勿躁。”司徒三徐徐從容說道:“我這就帶你去見甄姑娘,只要見了她,鄙主人自會同你商談。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不去,在下絕不會勉強公子。”
計世宜冷笑:“我還有的選嗎?廢話少說,帶路吧!”
“好!”司徒三又是一聲贊喝,半眯著眼上下打量了計世宜一圈,似笑非笑的讚道:“計公子這麼關心甄姑娘,甄姑娘真是有福氣吶!”
計世宜冷著臉哼了一聲,沒有搭他的腔。司徒三自顧自呵呵笑了一陣,便也不多話,兩人騎了馬,一前一後打馬疾馳往遠處奔去。
司徒三渾然不忌,帶著計世宜左彎右繞趕了約一個時辰的路,來到一座草木茂盛、藤灌纏繞的山腳下。計世宜舉目四望,層巒起伏不絕,入眼皆是莽莽叢林。
這裡,已經離上京有好一段距離了。
司徒三翻身下馬,笑道:“計公子,請吧!”
計世宜瞅了他一眼,亦下了馬。
司徒三笑呵呵的走近來,突然出手一掌擊向計世宜的馬,那馬吃痛仰脖嘶鳴一聲,砰然倒地掙扎。
“你幹什麼!”計世宜吃了一驚。
“這是規矩。”司徒三淡淡回應,手上又是一掌,那馬頓時氣絕。計世宜不由得向他的馬望去,只見那馬身體一軟,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四蹄蹬了蹬,亦頓時氣絕。
他抿了抿唇,眸底閃過一絲厭惡,抬眼向蒼茫的山間望道:“你要帶我上山?”軍營中,戰馬是最親密的夥伴,看到司徒三這種行為,他心裡十分反感。這算是給他下馬威嗎?哼,也太小瞧他了!
“甄姑娘就在山上。”司徒三微微一笑,又淡淡說道:“當然了,你也可以不信。”
“不信?”計世宜冷笑:“我當然信!你們好不容易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