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時,他們已是汗如雨下,坐在宿營地旁直喘氣。
“啊,就這兒了”,奈傑爾最後說道。他打量著宿營地,顯得很是失望。“我原想會好一些。那一批批的學生,你知道。你以為他們會在這裡建一點什麼。我想除了鳥,他們腦子裡就別無它物了——當然,鳥和性。很可能你還能嗅出一點味兒來。”他吸了一口氣。“唷,的確有味道,不是嗎?”
“是鳥的糞便。”
“不是大便。”奈傑爾開了個玩笑,自個兒笑了一聲。
“你會習慣的”,休說。“我幾乎都聞不到那味兒了。”
奈傑爾看著他,只說了一句“老天”,就轉頭朝海上望去。
“至少在這裡你可以欣賞世界一流的景色,”他說。“哎,那是什麼島?”
“聖地亞哥,最大的島嶼之一。”休指著其他的島嶼,一一進行了簡單的描述。“不多時你就會熟悉這些島嶼的。”
“希望如此。”奈傑爾頓了一下。“那個曾和你在一起的維克托到底怎麼了?他是病了嗎?”
“是的。他被送走了,是得了什麼胃病。”
“哦。自那以後你就一直是一個人嗎?”
“是的。6個月,8個月,大概差不多吧。”
“嗯。不用擔心,我們來救你了,騎兵部隊的。”他把拳頭放到嘴邊,學了一聲軍號聲,在休的背上一拍,把休給嚇了一跳。接著,奈傑爾猶疑不定地在山石上轉來轉去,最後他選了一塊最好的地方,把帳篷很快就搭建了起來。帳篷側面有通風口,頂上有篷,比休的漂亮多了。貝絲在一旁也撐起了帳篷,是雙人的,非常舒適。
奈傑爾提著一個揹包過來。“順便說一句”,他說。“差點忘了,有封信給你。”
休認出那個信封——回信地址是一家公司。他的名字被印得很大。他感到雙頰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幾耳光:是他父親寄來的。
“謝謝。”
他把信封折起,塞到口袋裡。
晚飯後,他們圍著火堆坐在從聖伊莎貝爾進口的鋸段樹墩上。帶著他們在島上轉了一整天,休感到非常累。他的世界變小了,但他還把那些固定的活動點——火山口谷底,乾裂的灌木地帶,大多已空置的鳥巢,以及撒有小片香蕉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