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的
嬌弱,如同剛長出的嫩樹芽,稍稍一碰,便會玉殞,我心中便強烈地要呵護你,你懂嗎?”
遠處,小豆芽瞠目結舌地果視著那相擁的兩人,嘴裡好半天才迸出四個字來:“哇,好
溫馨啊,真令人羨慕。”
沙梓一直盯著沙心如的反應。他未免有點失望,沙心如永遠是那麼飄渺,令人無法捉
摸……
當刁木和孤獨煙回到他們當中時,二人均有一點羞色,孤獨煙的確給沙心如帶來了一朵
十分美麗的花兒。
一行人又上路了,他們現在氣氛可好多了,刁木左右逢源,和小豆芽嘰哩嗚嚕地鬧上幾
句,和孤獨煙低聲細語地說兩句,又湊到沙心如面前親切地聊幾句。
沙梓一路上最為沉默,似有極重的心事。
“瞭然山”位於一風景優美的山林地帶,土地肥沃,氣候宜人,鳥語花香,林蔥木綠,
而且還有一些極其稀少的珍稀動物枉息在山林中,林中溪水潺潺,瀑布飛瀉……
沙家王府“風清院”便建造在山林中心地帶,四面山水環繞,實不亞於天涯海角的神仙
人境,可惜——
人總是千方百計地尋找美麗,又極盡所能地創造著美麗,但何嘗不是極端地毀壞美麗。
“風清院”便是被人極端毀壞的美麗,十幾年前的血劫,使得“風清院”全部倒塌崩潰,
斷壁殘垣,令人不忍目視,而灑濺在這些廢墟的鮮血,如今已被氧化而變黑了,有的還長著
一撮撮“鬍鬚”似在告訴人們,這段血劫己發生很久了,但其血海深冤卻還未雪恥。
在“風清院”廢墟的角落不遠處,有一棟竹屋,約有四間,雖不精緻,還可以擋風遮雨。
有屋就有人聲,這是大自然的定律。
第十五章 王址廢墟
沙心如、刁木、沙梓、小豆芽應約來到了“瞭然山”,孤獨煙也跟隨其中,她似乎是一
個局外人.但另一根線卻將她緊緊地拉人了這充滿血腥的局面。
他們在這三天之中,的確如刁木所言,要想耍幾招,恐怕找都找不到。
當然,他們一行無時無刻不在別人的監視中,他們也發覺了有人跟蹤的影子。
沙心如心情的沉重是不言而喻的,原本,這應是她童年的樂園,她一家共享天倫之樂的
溫床,然而,蒼天弄人,她對這裡是如此的陌生,甚至有一些恐懼,憂傷痛苦是絕不會少的,
每一步都會帶上一堆,至到……
眾人的心情自然也很沉重,他們都明白此番前來是幹什麼的,但絕不是閒心逸志來觀賞
山林……
刁木、沙心如一行到了“風清院”遺址前,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悽慘,一時空氣十分寧靜,
但這僅是一會兒的時間。
沙梓向眾人微一作揖便直向竹屋走去,刁木已進入廢墟中.細細考查一番,這是他多年
探險的老毛病,但這未必沒有道理。
即將來臨的血戰再度在這裡開始,一路上隱露的情況無一不說明了這一點。
刁木還未“探險”完畢,沙梓已出來了,身前還有一位老者,年約五旬,但須發儘自,
蒼老憂傷的皺紋滿布,那一雙老服早已混濁不清,彷彿是一位待斃的老人。
他一來到距沙心如一丈之處,便卟嗵一聲跪在地上.老淚早已縱橫,沙梓也跟著跪在地
上。
沙心如不禁一震,但隱約己明白了什麼,這是她的二叔,她親生父親“靈仁王”的結義
兄弟,曾並肩馳騁沙場的將軍——沙忠。
果然,淚流滿面的老人嗚咽地道:“老奴沙忠拜見大小姐。”
沙心如眼圈己紅,幽噎道:“二叔,快起來吧。”
也許,按常情,有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淚流滿面,與之抱頭痛哭。
但沙心如與別人永遠不同,清逸尊者十八年的薰陶,使得身負天下最深仇怨的她根本不
帶一絲情怨,甚至永遠都透露出一種寧和祥靜。
的確,她雖鑽研過佛家,對諸多事已看淡,她原本便是如同千丈冰山的一株雪蓮,令人
無法企及,又如同渺霧中的彩虹,令人不可捉摸。
很多塵事,都難現出她的喜、怒、哀、樂。
沙忠微微一怔,隨即嗚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