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枕流頓了頓,才道:“只是,他是他,我是我,我的心痛不過是念在同僚之誼。”說完,他靜待夙沙不錯的譏嘲。
誰知夙沙不錯竟點了點頭道:“你能這麼想,再好不過。”
慕枕流喝完了杯中水,正要再倒,就被夙沙不錯按住了手。
“我來。”夙沙不錯親自斟了一杯。
慕枕流看看被半路劫走的水壺,又看看杯中水。
夙沙不錯道:“你怕我下毒?”
慕枕流若有所思道:“我今日見局丞,驚動了俞東海的師爺。”
夙沙不錯渾不在意:“區區一個師爺,算什麼驚動。”他見慕枕流眉頭越皺越緊,腦中靈光一閃,“你是怕師爺對局丞下手?”
慕枕流瞳孔一縮。
師爺知道了,就意味著俞東海知道了。
俞東海對軍器局志在必得,絕不會容忍眼皮子底下有所差池,定會威脅利誘,用盡手段,打探自己與局丞交談的內容。不說別的,只說免罪這一條,局丞就可能和盤托出,包括“那個地方”!
偏偏局丞此刻就在俞東海手裡,自己隔靴搔癢,完全使不上力。
想到這裡,慕枕流體內熱氣上湧,毛孔虛張,整個人陷入焦躁之中,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夙沙不錯見他臉色忽紅忽白,皺眉道:“他若是想下手,早就下手了,你此時去也晚了。”
此話如一瓢冷水從慕枕流的腦袋上淋下。